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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背影，第一次醒悟自己居然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焦躁地跟著進了電梯，看著方飛沉默的樣子，真的想把井維遠拖過來使勁打幾遍扔鱷魚池裡去。
一連幾天，方飛除了狗蛋在家時能露出點笑臉，其他時間一律沉默到底，沒課就吃完飯把客房門一關，見不都見江靜遠。
時間久了，就連小狗蛋也瞧出了不對勁，開始跟老媽一個鼻孔出氣。
江靜遠想透過江狗蛋接近黨組織的詭計都被識破了。
案例一：某晚，方飛上網，江狗蛋擺積木中。
江靜遠接近目標人物，親熱地湊上去，“兒子，爸爸幫你擺小屋吧？”
江狗蛋抬起頭，撅起嘴白了他一眼，“爸爸壞蛋，惹媽媽生氣！走開”
這小屁孩，江靜遠咬牙切齒地看兒子拿著積木像躲壞蛋一樣咚咚咚地跑去找方飛，心裡嘔的要死。
案例二：早晨，江狗蛋準備出門上幼兒園。
江靜遠趁方飛去拿狗蛋的書包，又厚顏無恥地跑去接近無邪的小朋友。
“兒子，一會你跟媽媽說，讓爸爸送你一起去上學吧？”
江狗蛋小手掐著腰，抬頭很鄙視地看著他（這都跟誰學的啊……），“壞蛋！走開！”
……
江靜遠最後只能看著方飛面無表情地在自己身邊走過，牽起狗蛋的手，低頭對那小屁孩笑著就出了門。
江靜遠深呼吸了口，手機正好響起，看也沒看接起來，“喂？”
“江靜遠，你已經缺了4天通告了，還想幹嘛？”裴天佑冷冷的聲音傳過來。
江靜遠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井維遠，小桔子能這樣？到底他那天說的什麼？”
“……”裴天佑沉默了下，“要是方飛原諒你了，抓緊給我回來加班。”
江靜遠聽了，二話不說吧電話掛了。
原諒？那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呢。
把江狗蛋送到幼兒園，瑞瑞同學正在門口翹首期盼，方飛看倆小屁孩手牽手走進樓之後，就回了學校。
其實上午沒課的，但是方飛就是不想回到那個壓抑的地方。
什麼時候，也會覺得有他在的地方會壓抑了呢？
方飛在校園裡轉悠著，最後在網球場旁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那一個月，常常坐在這裡想，他到底什麼時候能打電話來？
再坐著的時候，竟然是現在這種情況。他能很俗氣地感慨一句造化弄人麼？
有幾對情侶樣的人正在打網球，笑鬧著開心得緊，方飛看著，不禁生出些羨慕，再想起自己，又不免有些神傷。
果然喜歡上同性，是很難有好結果的麼？
低頭把玩著小草，想掏出手機，才想起手機已經在那天兩人爭執時弄丟了。
嘲弄了笑了下，方飛緊緊地抱住膝蓋，頭也埋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腳步聲，以為只是路過的人，方飛依舊趴在膝蓋上閉眼淺眠，但那聲音卻在他身邊停了下來，“方先生。”
方飛抬起臉，“裴先生？”接著對他微微笑了下，“你叫我方飛就好了。”
雖然裴天佑的臉依然沒有表情，但是想到他曾經救了自己，方飛就明白他其實不像表面那麼冷的。
裴天佑點點頭，坐在他身邊，方飛不禁笑起來。
裴天佑扭頭看他，“你笑什麼？”
“啊？沒什麼。”方飛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看他，“只是覺得你一身名牌西裝在草地上坐著很奇怪。”
裴天佑冷硬的線條稍稍柔和了下，“我來，是想跟你談談靜遠的事情。”
方飛微笑的臉一下拉下來，但在裴天佑面前，終究沒好意思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