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冷落來客,宮罷月忍不住出聲提醒他。
「滾!」嘶啞粗獷的悶吼帶著一團未燒盡的餘火,強力放送地把他轟得遠遠地,接下來又急速降溫成一陣虛弱的自艾自憐,「我的頭,噢,我可降的腦袋瓜……」
「要找他的人是你,你自個兒去和他溝通吧。」宮罷月走至鳳樓的身畔,迫不及待地把燙手山芋奉送給她。
鳳樓的嬌容上掛著一片慘綠,猶疑了很久後,她困難地嚥了嚥唾沫,萬般不願的挪動蓮足。
但她甫往前跨進一步時,腦殼劇痛得想殺人的霍韃,粗聲粗氣地將出現在他眼前的模糊人影驅離他的視線範圍。
「你耳背呀?你失聰啊?不都叫你滾一邊去了嗎?知道太陽大就識相一點別站在我面前幸災樂禍!要命……到底是誰暗算我?被我逮到我就把他劈成兩截當柴燒!」
佳人慘綠的嬌顏直接褪為暮冬般的雪白,自小到大從沒遭遇過這等待遇的鳳樓,當下就想打道回府。
他真的……是個王爺?會不會是找錯人了?不要說禮儀,這男人甚至連一點最基本的皇家家教都沒有。
站在他面前頻頻皺眉的鳳樓,仔仔細細地把他給打量過一回後,還是很難說服自己他就是她要找的物件。
太子臥桑的德行讓朝中人人推崇備至,而這個太子的親兄弟,卻活脫脫像個草莽野夫,不然就是從某個蠻荒地帶流放回來的退化蠻子,此人的言行舉止還有外表,皆與他尊貴的身分……怎么看就怎么不搭。
終於掙扎坐起身來的霍韃,在見著眼前還站了個人後,一手撫著抽搐個沒完沒了的居心,臭著一張陰了半邊天的大黑瞼,心情惡劣到極點地張大了嘴準備開罵。
「我不是說——」眼球終於恢復聚焦功用,吼聲突地降了個大調,「你打哪冒出來的?」怎么換人了?
鳳樓並沒有回答他,謹慎地選擇以無言代替可能會招來更多炮灰的言詞,神色百般複雜地在心中計較著不接這件聖差將會有什么後果,並且不時打量著遠處的王府大門,默默估計它離這裡的距離有多遠。
強忍著極度不適的霍韃,耐性在她看似一發不可收拾的沉默裡,徹底被她消磨殆盡。
他兇蠻地摔著火字居,「你是啞巴?口齒有障礙?還是你姓晚名娘,所以天生端著一張被閻王討過債的冰塊臉?」
原本自認有泰山崩於前而不亂本領的鳳樓,忽然不再確定自己是否具有這項本事了。
「敝姓冷。」命自己無視於那張擺在她面前的惡賊臉後,她僵硬地朝他欠了欠身。
他捧著抽痛不停的腦袋瓜繼續戕害她的聽覺,「誰管你是哪蹦出來的魑魅魍魎?從哪進來的就照原路滾出去,本王今日不見客?」
且慢,姓冷?
吼完人絲絲理智才溜回腦海裡的霍韃,大愣不解地回想著這個讓他一想到就覺得頭皮發麻的姓氏來由。
「她姓冷?」不好,前些天太子好象有跟他提起過這個姓氏。
「這是她剛才交給我的拜帖。」善解人意的宮罷月在他的腦袋罷工成一團漿糊時,在他面前將一張刺目的拜帖攤開讓他過目。
「冷鳳樓?」他的瞳人直瞪著拜帖上頭要命的三個大字,「那個牢頭?」
宮罷月同情地頷首,「就是聖上派來盯著你的那個牢頭。」
糟糕,吼人之前沒事先探聽清楚來將的底細,沒想到她背後的靠山比他還來得硬,霍韃忙不迭地回過頭來想亡羊補牢。
「冷——」咦,人咧?
宮罷月好心地拍拍他的肩頭,一手遙指王府大門前那抹快速離去的纖影。「在那。」
報到完畢,評估工程也已做完的冷家姑娘,老早就收工走人了。
霍韃二話不說地立刻跳起拔腿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