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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也找不到他們了。
我的心已經沒有餘地再去容納這些阿哥們錯綜複雜的糾葛,自古有情人難得,何況這些大老婆小老婆滿房間的皇子。
我和他們之間不僅有代溝,還有鴻溝,一旦越過底線,最可能的結局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想要不傷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動感情。
只有這樣,我才能最大程度的自保。
主意拿定,我的不自在便消除了,甚至能沒心沒肺面帶微笑道:“十三阿哥,我送你一句話:再累再苦,只當自己是個二五眼;再難再險,只當自己是個二皮臉。”
時間好像靜止了片刻,然後沙啞的男性低笑輕柔地拂了過來——就在我的耳際。
他手上的力量扳我回身面對他,我不是不想躲開,但我一掙扎,他就加大力;我放鬆,他也放鬆。
在順從與抵抗之間,我不知道哪一樣更可能刺激到他。
然而他才俯身過來,便皺了皺眉,我亦感覺到我們身體之間的異物:
他解開我腰間掛著的荷包,拉開束口,將裡面兩隻帶殼雞頭米倒入掌心,失笑道:“你怎麼什麼亂七八糟都往法都(滿語:荷包)裡放?”
第七章
回城的路要比出城慢了不少,我是路盲,由得十三阿哥擇路馳騁,直至月上西樓,才遠望見四貝勒府輪廓,因行人漸多,策馬不便,我也嫌和阿哥同騎招搖過市太過顯眼,未免白惹閒話,索性提早下馬為他牽韁前行。
十三阿哥卻執意不肯,下馬和我緩步同行。
我很激賞他的紳士風度,但此時此刻,我唯覺不亦餓乎,算時辰就算回去也趕不上晚飯正點了,哀哉,哀哉。
奇怪的是天黑之後,王府四周竟非常熱鬧。
一路走來,不時見兒童有執鮮長柄荷葉,上插蠟燭,青光熒熒,如同磷火,也有提小花籃的,有舉一朵蓮花,下有荷葉,邊走邊喊:“蓮花燈,蓮花燈,今日點了明日扔。”
十三阿哥笑道:“你小時候過節最愛玩這燈,還不肯扔,存了滿屋子,又守著門不許人進,哪次都要四哥發脾氣你才聽話,偏你是個打死不求饒的性子,不知白吃了多少苦才學會跟他強不得。可自從你去了年家,沒人折騰了,他又在我面前說,空蕩蕩的好像少了過節氣氛,真是好笑。上年這時節你在年希堯家病了,選秀女的事也耽誤下,擱別人身上不知多急,你卻只為玩不到蓮花燈大哭了一場。今兒我本想帶你到什剎海荷花市場南頭老吳家鋪子挑個燈送你,他家的蓮花燈如今換了半透明魚鱗紙製作,燃燈之後,通體明亮,紙穗如同絲線一般漂亮,我原想你見了後必定嚷嚷‘精巧絕倫’,不料反累你陪了我大半日,到現在還空著肚子。”
我天怕地怕,最怕人家跟我回憶從前,聽他這一番話,不過頻頻點頭作含笑半步顛狀湊著趣兒罷咧,又走出數十步方後知後覺,猛然止步,詫道:“選秀女?”
十三阿哥道:“八旗秀女歷來三年一選,上年你已到年齡,因病未錄名,本是背運,但誰也沒想到當年宮裡忽然出了那檔子事,停選了一年,倒是你轉運呢。今年選秀之事戶部四月早已奏報皇上,奉旨允准,如今八旗都統衙門已逐層將十四歲至十六歲間適齡女子花名冊呈報匯總,又交到戶部,由四哥主持上報皇上,選閱日期都定了,今兒四哥去太子爺那也要討議這事處置。四哥是你本門旗主,又現管這事,你見天兒在他身前,竟無知覺嘛?”
我怔怔聽著,一時心裡五味雜陳,不知是什麼滋味。
清宮有所謂八旗女子“選秀”,首先是皇帝為自己挑選後妃,順便也為皇子、皇孫和血緣關係密切的宗室“賜婚”,現在我攪入這混水裡,選中和不被選中的機率還真不好估算,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選上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