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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喝道:“如果下次,你再敢不遵從我的指令,我便真的做讓你恐懼的事。”
他閉著眼,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仍舊冷淡,“我知道。”
男子一笑,陰影照在臉上,看不清表情,只見他把吅玩著手中的鞭吅子,譏諷道:“要是楚郢真的想起一切,不知道會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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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襲來,梧桐葉落,安然寂寞的灑滿了整個宮苑,那成片成片鋪地般的黃,不知怎的,此刻映在楚郢的眼裡竟有些蕭索的意味。
許是這宣華宮實在是太過冷清的緣故,自己潛進來已多時,可今日不知怎麼回事,除了宮門處兩個掃著落葉的小太監外,滿室宮殿竟空無一人,連一向與皇上形影不離的張公公都不在。
楚郢一路進來未受阻攔,宣華宮守衛這樣鬆懈,當真是來去自如,只是那太監一事一出,導致沒有一個人有楚郢這樣的膽子敢真的到這兒來去自如一番。
只是當楚郢踏進內殿時,若不是那一室的金碧輝煌,楚郢真
要覺的自己是來了冷宮,只因這裡吹著的風都帶著一股淡淡的寂寥。
此刻,楚郢已經在內殿的房樑上躺了快一個時辰,整個寢殿包括宣華宮都是一派的冷清,起先緊張謹慎的心已被窗外吹進的冷風磨滅的只剩了一絲一毫。
楚郢拄著腦袋頗為慵懶的靠在房樑柱上,想著要不要打個盹兒,昨夜將許多事情串聯著想了一夜,可是一直沒有闔眼。
今早好不容易在朝吅陽殿等著皇上下了朝,悄然的跟在後面,想要探一探皇上身邊是否真的有玉龍煌的人,或者是皇上和玉龍煌是否有關聯。
因為,若玉龍煌真的在宮中,依著傳聞中的性子,玉龍煌是不會無聲無息的躲在某個地方的。
楚郢想過,玉龍煌若真的在宮裡,要麼就是和皇上有直接的聯絡,要麼就是同皇上身邊的人有聯絡。
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楚郢覺的驚心,而最驚心的是,若玉龍煌的目的是大家所懷疑的那個,那麼事情就真的嚴重到想象不到的程度了。
想著,楚郢撫了撫額,想起那位皇上,他心裡總有一絲不安纏繞在心頭。
背脊被房梁磕的有些難受,楚郢向左調整了下姿吅勢,剛一躺下,便看到那垂著紗簾的龍床對面的牆上掛了一幅畫。
這畫不是名家之作,放在以前,楚郢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只是如今,那畫中內容卻讓楚郢覺的有些特別。
畫中的風景算不得多好,只是帶著些溫柔,那夕陽暈光的落幕下,照影著一處青草矮樹遍地的山崖,崖邊還立著一塊大石頭,而那石頭旁還手牽著手的站著兩個頭髮都略顯凌吅亂的男孩兒,看樣子,笑的十分開心。
楚郢不解,皇上的寢殿裡怎會有這樣一幅畫,而且放在床的對面,這視線是極好的,每夜入睡,或是每日醒來便都能看到。
楚郢心裡一動,跳下房梁,抬步往那幅畫走去,可奇怪的是,他越是靠近,心緒便越是不寧,可等自己只有幾步之遙便要走到那畫下時,殿內終於有了響動。
楚郢忙環顧一眼,一個閃身復又跳上了房梁。
不多時,楚郢便看到那日那個少年正從寢殿外邊的隔間走進來,可是那步伐已能說是如浮萍般飄渺不定。
他的臉色比那兩次見到時都要難看的多,手扶著廊柱時,手背上的鞭痕都清晰可見。
此番,他那身淺灰色的長衫子已被抽的破爛不堪,裡頭的皮肉有的已經和那衣衫混合在了一起,一張臉又被抽花,雙吅腿在跨動時還抑制不住的顫吅抖。
楚郢看著,心裡陡然一痛,這樣瘦骨嶙峋的少年哪禁得起如此凌吅虐。
對於這個少年,楚郢自己都解釋不了,為何自己毫無戒心,就像此番,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