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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燃哥,天氣這麼冷,不戴圍巾怎麼行呢?」
大概這就是風水輪流轉,這句話說出去才十分鐘,就被她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許千燃的眼裡溢位笑意,他抬手拍了拍叢晚星的腦袋,溫聲道:「謝謝,這生日禮物,真的很暖。」
送叢晚星迴去後,他折回了賓館。
黎喚雲這回是真睡著了。
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褥被她壓在身下,也不知道冷不冷。
屋裡還瀰漫著那股嘔吐物的氣味,極度不好聞。許千燃去老闆那借了空氣清新劑上來噴了噴,又開窗散味,最後給黎喚雲蓋好被褥後,留下五百塊錢和一張紙條就離開了。
折騰這麼一下,竟已過夜晚零時。興許是海大門禁的原因,街上十分冷清,除了偶爾路過的車,許千燃竟沒找到有人相伴。
他毫無目的地走著,感覺到冷就對手哈兩口氣。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他一看周圍,一側是寬闊的馬路,一側是一條。夜晚太黑,已經看不出這河的模樣,究竟河水是清亮還是汙濁,終究是掩在這片夜色下。
許千燃倚著路旁的樹站著,點燃了一根又一根的香菸,等到一包都抽完,他才驚覺自己在冷風中站了有多久。
嗓間有些癢,他咳嗽兩聲,聲音有些啞,到底是被風吹的還是因為連著抽了幾根煙他也說不出來。
低頭看著腳邊的菸頭,記憶從腦海深處泛起,一下把他帶回了高二那年。
許千燃讀高二的那年,離婚兩年的父母都各自重組了家庭。
榆安只是個小城鎮,小到公交車從城鎮這頭開到那頭所需要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在母親爭取他的撫養權失敗後,他就和父親從城鎮這頭去往了那頭。
對父母這段失敗婚姻的破裂,許千燃沒感覺到傷心。
與其沒日沒夜地爭吵,不如趕緊分開,給雙方一個能呼吸的環境。
事實證明,父母分開是個好的選擇。
母親半年後再嫁了,父親也在一年後組建了新家庭,繼母對許千燃很好,跟隨繼母來到這個家的妹妹也不討厭。
許千燃並不是一個悲觀的人,而且那時文碭還總愛安慰他:「我爸去世這麼多年我也不是健健康康長大了,大人的婚姻是他們的事,你往好的想,過年還能比別人多拿兩份壓歲錢呢。」
所以許千燃並不覺得離異的重組家庭對自己有什麼影響。
他去接納繼母、接納繼妹,想著或許他家也能像電視劇《家有兒女》那樣充滿歡樂。
但事情總是不願意按照人們期待的方向發展。
父親還是對他愛理不理;繼母對他如對待客人一般,感覺不到一絲親情;就連繼妹也會邊幫人遞情書給他邊說「知道你是我哥後我人緣好了不少」。
雖然是明面上的一家人,雖然在一張桌子上和氣融融地進餐,許千燃總覺得自己像是遊離在這個家庭之外,那個可有可無的人。
他想過,是不是因為上學期間住在學校,無形之中拉開了和家人的距離。
高二上學期的一個週末,許千燃打算回家後和父母談談心,文碭之前開導過他,說溝通是解決誤會的好方法。
他讀的高中週六需要補課,下午放學回到家天都快黑了。
許華正和黎彩英母女在客廳看照片,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三人笑作一團。
許千燃把挎包扔在玄關旁的櫃子上,喊了一聲:「爸,媽,喚雲。」
黎彩英注意到他,連忙起身走過來,「千燃回來了?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許千燃笑道:「您隨便做,我都喜歡的。」
語畢,他側頭看向客廳,問黎彩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