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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一旁,並不打算出聲反駁。
眾王公大臣個個都極有眼力勁兒,但瞅著最是“直言不諱”的慶親王都不打算趟渾水,心裡的彎彎繞繞轉了又轉,到嘴邊的話咽回肚中。便是有氣性大的意圖據理力爭,也教左右同僚出手攔下,憤憤然扭過頭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太后娘娘好不容易裁撤了“垂簾聽政”的名頭,總得讓璟宣帝撒撒火氣、一展皇威。
此事一了,璟宣帝緊著又頒佈了數道旨意,從統帥到糧草、從兵馬到甲冑,事無鉅細,顯是早有安排。
殿中僅有領兵部、戶部尚書職權的兩位宗室親王同領侍衛內大臣黃晨偶能置語一二、兩兩相對吵得熱火朝天,其餘幾人莫不眼觀鼻、鼻觀心,冷眼看三人圍著璟宣帝團團轉。
兵貴神速,北境之難刻不容緩,一道又一道旨意自清正殿傳出,八百里加急傳往北境。
日落西沉,禁閉許久的清正殿大門方才開啟。
眾王公大臣跪安後,三五成群結伴而行,或是急切地探討著如何應付新帝的脾氣,一朝天子一朝臣,瑞氏一族倒下可以,自個兒的家族可不能倒下;或是義憤填膺誓要聯名上書斥責新帝以權謀私罔顧朝綱,盼著能一諫成名、萬古流芳……各有各的打算。
唯有毅親王孤身一人,緊皺著眉頭似有顧慮,再三思量,悄聲避開先頭人等,又順著來路返回清正殿。
只見清正殿外,近身伺候璟宣帝的總管太監曹元祿早侯,麻利地給毅親王打了個千,充門面的客氣話便省下了,端著盈盈笑臉將毅親王迎進殿中,再又退了下去,識趣得很。
但見璟宣帝高居龍座,手裡握著奏摺細細看著,頭也不抬,卻言語犀利:“毅王叔去而復返,怎麼,王叔是覺得此事朕做得不對?”璟宣帝雖未及冠,然帝威頗顯,神情莫不顯露其篤定毅親王來意,胸有成竹。
璟宣帝可記得,毅親王的嫡王妃瑞氏出身汝國公府,乃是瑞太后的胞妹。這些年毅親王妃妒婦的名聲只增不減,在其小產之後更是愈演愈烈。後院失火,只怕毅親王也是頭疼得緊。
毅親王卻是一笑,拱手而道:“皇上聖裁,自然沒有不對的地方。只是有一點,臣以為,需如實稟明皇上,方能安心。”
“哦?”璟宣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毅王叔但說無妨。”
毅親王仿若不知自己刺痛的正是璟宣帝的心病,侃侃而談:“臣去而復返,乃是為了太后娘娘說話。請皇上恕臣直言,太后娘娘總歸是皇上的生母,是一國太后,死生都是皇家人。其兄汝國公一無權,二無勢,空有國公名號,就是連‘國丈’二字,也是皇上恩寬的虛名,外戚之慮皇上原不必介懷。所謂‘攘外需先安內’,皇上與其忌憚一小小外戚,何不嚴待北戎南夷之患?”
“王叔多慮了。”璟宣帝眼中閃過一絲惱意,面上卻是不顯,“林將軍殉國,朕心甚怒,可人死不能復生,北境之難,仍需朕細思安排。”
世人只知朕忌憚外戚,卻不知朕良苦用心……璟宣帝似乎累了,手裡握著的奏摺也沒心思看,目光空放,不知思索何處。毅親王偶然抬頭細瞧,方覺璟宣帝近日竟是消瘦了不少,眉眼間滿是疲態。
“慶王叔雖說慣愛風花雪月,但有一點,慶王叔說的確是不錯。”璟宣帝道,“徵北營的損傷是大了些,可根底尚在,只要林家人能重整旗鼓,朕並非不肯再給林氏一族增添榮耀。再者,西山營這幾年兵馬操練風雨不斷,早有禦敵的準備,以一抵十不足為懼。而臨近北境的郾城軍一貫由驍勇善戰的竇家軍統帥,毅王叔應當記得,林家老夫人可是出身竇氏一族的,想必竇家軍為報殺侄之仇,當不會讓朕失望。”
“兵法有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黎州、泉州秋收大豐,填補北境鬧出來的窟窿還是綽綽有餘的。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