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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是有婚約在身的,你既有難,我怎能不相幫?”徐澤康恨恨說道,“只可恨我人小勢微,前朝沒有言語之地不說,如今離了宮中另立府邸、母妃亦被接入府中,以至於後宮之中竟無可置權。”就是想相幫一二,也無從下手、無處下手。
“貝勒爺……”
瑞瓏嫣原私心想著,自個兒如今的境況,除了父母嫡弟,竟還有堂家姐妹瑞婉婉惦記著,已是難得之事——樹倒猢猻散,牆到眾人推。世態炎涼,冷暖自知——婚約不過是先帝的一道暗旨口諭罷了,你不說、我不說,這世間又有幾人能知曉?
可敦貝勒竟如此重情重義,委實讓瑞瓏嫣大感意外——瑞瓏嫣只覺胸口“咚咚”震響,兩頰好似要燒起來似的。
“貝勒爺有心了,”瓏嫣忽地紅了眼眶,“瓏嫣還好,莊子裡的婆娘緊巴孝順,不曾為難於我……貝勒爺且放寬心就是。”
徐澤康睜大了眼睛去瞧她,忽地低聲一笑,又咕噥一句“自然放心。”,隱隱有些壓抑——皇兄若還是皇兄,當不會如此疑心皇弟。只是帝王多疑,向來如此罷了。皇兄忌諱外戚專權,更忌諱皇弟謀奪皇位,以至於瑞家的姑娘蒙受牽連,回不得家宅府院。
外頭便有打手請示:時辰不早。
蓋因忌諱要避帝王鋒芒,故而徐澤康在人前時少有做主張。只是徐澤康素來聰慧,一貫是個有主見的,心知此番借瑞運同家的姑娘之手將瑞瓏嫣請出來已是不易,不可貪戀,再者此行安排一應妥當,必不能在這關頭掉鏈子,壞了整一局好棋。
瑞瓏嫣不捨歸不捨,可她自小受老夫人訓教、一向重規矩,曉得面見外男不好——眼下不過因著一旁還有小忠子在,才壓下了心中的燥意——外頭打手的這一請示,倒驚得瑞瓏嫣手腳打顫,坐立不安,惶惶要想奪門而出。
徐澤康不欲多留,好生囑託在馬車上探頭探腦的瑞婉婉照顧一二,便命打手將她二人平安送回外莊。
正這時,自京城方向忽地有一人跑馬而來,定眼一看,卻是敦貝勒府府兵打扮。
“貝勒爺!”那府兵下了馬,栓馬繩都顧不及,便急急來到自家爺跟前,呈上帝王詔書稟報,“稟貝勒爺,北境八百里加急,帝上有令,要您即刻進宮、不得有誤。”
徐澤康一聽便皺了眉頭,自有機靈的小忠子牽來坐騎伺候徐澤康上馬。
“可知所為何事?”
徐澤康翻了年不過十四,雖已出宮另立府邸,但尚未成家、更未及冠,每日不過從尚書之側受學、朝堂旁聽而已,像北境八百里加急這等軍政大事,原不該詔令僅有貝勒爵位在身的徐澤康前去,無怪徐澤康疑惑難安。
府兵如實稟報:“回爺的話,徵北營總兵林世笙將軍傷重不治,已經殉國了。”
前從一品徵北營提督林鋯,永熹十五年戰死。此後徵北營便由林鋯之子,從二品副將林世笙晉封為正二品總兵,代提督之職統帥徵北營。如今林世笙戰死,徵北營又一次群龍無首——雖有徵北營中林家二爺林世簫在,然林世簫乃是永熹十九年武生員,而今不過是徵北營區區一個正三品右翼先鋒官罷了,如何擔得徵北營統帥之職?
璟宣帝急召,便是為此。
徐澤康思及種種,臉色愈發陰暗灰沉——南夷一役已然促使京城惶惶,而徵北營作為固守北境的軍營,一旦失守,便會致使北戎長驅而入、侵犯我大昭境內,京城必然顧不暇接。須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此內憂外患的大昭新朝,徐澤康怎能心安?
再者……徐澤康眉峰一擰——徵北營總兵林世笙乃是瑞瓏嫣嫡親的母舅,林世笙一死,只怕瑞瓏嫣身上的不祥之兆愈發遭人詬病。
徐澤康來不及多想,手持帝王詔書,一路行至清正殿中。
清正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