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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著回了匯源居。閔香只得苦兮兮地拾起紙鳶,“三姑娘小心”、“三姑娘慢點”地跟在瑞三娘身後叫喚。
且說絮雪居這廂,老夫人急匆匆地來到絮雪居,面色暗沉,唬得一眾聞風而來的丫鬟僕婦戰戰兢兢地給老夫人磕頭請安,心裡直罵那李氏不知好歹,連累得自個兒遭受老夫人的怒火。
“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暖閣裡傳來婦人的低聲哀泣。
老夫人心繫二夫人的身子,看也不看那趴了一地的丫鬟僕婦,便要往暖閣裡去。還是瑞嬤嬤機靈,借步上前,給老夫人掀了錦帳。只一眼,便叫老夫人的怒火不減反增,直指著躺在暖閣榻上的花臉婦人,哆嗦著手,兩眼冒火,氣得說不出話來。
瑞嬤嬤可嚇壞了,又是給老夫人順氣又是念叨了好幾聲“老夫人息怒”,才沉聲斥道:“李姨娘!你怎麼在這?二夫人呢?”
那花臉婦人正是二房的賤妾姨娘李氏冬兒。
李姨娘本就是來找二夫人算賬的。早前自個兒的月信一直不來,李姨娘心裡便有了譜,曉得自個兒委曲求全了這麼多年,終於懷了二爺的孩子,要在二房扎穩腳跟了!誰曾想,打從“知道”自個兒懷有身孕開始,白白淨淨的小臉蛋上便開始起癢癢,更甚是長了些許紅斑!雖說讓貼身丫鬟環兒藉著採買的名義溜出府找了藥堂的大夫問了幾句,那大夫也說孕期長斑乃尋常之事,可結果呢——白臉變花臉,美貌變醜顏……李姨娘慌了,也顧不得規矩不規矩,急切切地跟公夫人討了恩典,請了大夫過府一看。
可那大夫說了什麼?什麼叫沾染了甲子桃①的花粉?什麼叫胎兒保不住?什麼叫好在毒粉攝入少,性命無憂?
可笑!如果沒有孩子,性命無憂有什麼用!李姨娘心懷怨恨,滿心怒火,恨不得抓花二夫人那張笑靨如花的臉。
要知道,打從二房嫡夫人懷有身孕,絮雪居里裡外外,哪處不是教老夫人命人仔仔細細地搜了一遍,但凡有礙二夫人身子的,那可都是盡數清理出去的。而現在,自個兒的房中竟然出現了這等骯髒之物——倘若沒有二夫人的吩咐,哪個賤人敢下這等狠手?
這孩子就算真的保不住,自個兒也得讓他在正房裡沒了,還得將這事捅到老夫人那兒去,讓老夫人做主!
一見老夫人終於“來了”,李姨娘蒼白的臉蛋愈加蒼白了,襯得臉上的紅斑愈發醜陋,從榻上滾了下來,下身盡是黑血,孱孱弱弱地趴在地上,未語淚先流:“老夫人!老夫人!您可得給奴婢做主哇!”李姨娘一邊哭哭啼啼地哀嚎,一邊還不住地給老夫人磕頭,力道極大,發出“咚咚”的悶響,不消片刻,額間便紅腫起來,“奴婢肚子裡不滿三月的孩子,沒……沒了!”
暖閣裡的幾個丫鬟哆哆嗦嗦地跪在一旁,也沒人敢搭一把手,扶著李姨娘,徒留李姨娘一人強撐著剛剛小產、極其虛弱的身子低聲哀泣,訴說心底的委屈。
老夫人只覺眼前有些發黑,耳邊盡是瑞嬤嬤聲聲叫喚,好不容易才緩住心神:“哪個伺候她的丫鬟,扶她起來,這樣鬧著像什麼話。”又指著跪在一旁的挽風,問道:“挽風,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夫人去哪了?有沒有傷著身子?”
挽風原是壽安居當值的二等丫鬟,因略通幾分藥理,老夫人特地將她賜給二夫人,供二夫人使喚。
李姨娘抽抽噎噎,好不傷心,丫鬟環兒來扶她,就勢便半倚在丫鬟環兒的懷裡,十分虛弱的模樣。一聽老夫人這話,忽然有些發愣——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自個兒肚子裡的孩子在長房裡沒了,老夫人不給自個兒做主反而關心正房嫡夫人有沒有傷著?李姨娘頓時心下一涼,莫名慌了起來。
“回老夫人的話,二夫人很好,並無大礙。”挽風瞧著鎮靜,實則害怕極了,說出口的話還帶著幾分顫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