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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略微有點蒼白:“小小姐且放心,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西涼茉輕“嗯”了一聲,隨後轉過臉冷冷地道:“全體出發!”
說罷,她一扯馬韁率先策馬飛馳而去,其後鬼軍眾人也齊齊地策馬揚鞭,跟著那窈窕的身影飛奔離開。
……
沭陽境內
京城三百里之外
“嘚嘚!”尖利的馬鳴聲與人聲嘈雜之極,一名灰袍中年書生模樣的人匆匆忙忙地騎著馬越過正原地圍著一堆堆的火堆吃飯休整的大批晉北士兵向主將休憩的小帳跑去。
“王爺,王爺!”人還未到,他就已經匆匆忙忙地大喊了起來,頭上的書生小帽都歪落在肩膀上也渾然不知。
但是還沒到小帳,就被五六名藍衣軍士給攔了下來,他們冷叱一聲:“何人膽敢打擾晉北王休憩,還不快快下馬!”
一名正在給身邊神駿馬兒喂豆料的小兵聞聲抬起頭來,先是一愣,隨後匆匆忙忙地將手上的豆料塞給了馬伕,然後跑了過去,打發了那些攔住那人的軍士,隨後上前扯住馬兒韁繩接下那中年書生,一臉奇怪地道:“臥先生,您怎麼會這個時候來了?”
那被喚作臥先生的書生臉色有點蒼白,但更多是焦急之色,他立刻拉住那小兵:“小玉子,王爺呢,王爺身在何處,我有要事稟報!”
那小玉子看著他臉色不對,又知道他原本就是自家王爺的座上賓。立刻點頭道:“臥先生,您跟我來,我立刻帶您去見王爺!”
那臥先生點點頭,匆匆地跟著他進去了。
涼棚之中,一身戎裝的晉北王司寧玉正閉目養神,忽然聽見有腳步聲靠近,便微微張開了一雙細長斜飛的眸子,他擁有一張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秀麗的面容,鼻尖垂挺,唇若春花,只是那雙眼睛細長斜飛的眸子,不時閃過的冰涼光芒,讓人每次看到那樣的眼睛總生出一種畏懼之感,彷彿被什麼冷血類爬行動物盯上了一般。
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眼睛與杜雷極為相似。
“什麼,小舅舅還沒有到京城?”司寧玉梭然眯起眸子,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書生。
那臥先生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邊大口的喝水,一邊道:“正是,在下在京城十里亭等到了日上三竿,聽著城裡的喪鐘都已經響了三次,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離先帝出殯的時辰沒有多久了,所以便只能一路朝王爺來的方向飛奔而來,一路上也不曾看到任何人影,也不知道將軍到底帶著那九千強騎兵到了何處!”
司寧玉瞬間顰眉,冷冷地看向身邊的參將:“劉參將,你不是說京畿大營圍圍堵杜將軍之前,杜將軍就已經順利闖過他們的包圍之處麼?”
劉安邦額頭上立刻出了一層冷汗,這杜雷正是晉北王司寧玉母親的親弟弟,老晉北王生來好色,但是直到年近五旬,才和第三任王妃得了司寧玉這麼一個獨苗,視若掌上明珠,可惜來晉北王也找死,司寧玉等於是舅舅與母親一手拉扯大的,與自己的舅舅關係極好。
他當時派出的探子只是探查到了杜雷並沒有與京畿大營正面交鋒的痕跡,若是按照時間和杜雷的腳程來算的話,他領著三藩王的九千強騎兵應該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才對!
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應該的基礎之上。
彼時,他對杜雷因著與小王爺的關係一向在軍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很是不滿,所以對於這一次杜雷領三藩王強騎兵去‘勤王’就心中不悅,只覺得什麼頭功都被杜雷佔了去,所以根本沒有下功夫仔細探查。
劉安邦咬咬牙,忽然單膝跪地拱手道:“屬下當時確實探知杜將軍並沒與京畿大營的任何一路人馬交手,如今卻不見蹤影,說不定是在路上有了其他的敵手,所以耽擱了!”
不得不說劉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