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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乾見著她被擒在身前,彷彿迷濛似醉的眼底掠過一絲異色,隨後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這一次,西涼茉並沒有拒絕,只是緊緊地抿著唇。
司承乾彷彿惱了,抬手就扯向她胸前的衣襟,‘嘶啦’一聲,一片雪白就浮現在昏暗的燭光下,紅色的錦緞肚兜襯托著胸前的巍顫的豐潤雪白異常地扎眼和……靡豔,讓司承乾彷彿醉了的目光更顯異樣深沉。
他低頭就吻了上去。
但是下一刻,忽然腦後傳來一陣罡風,司承乾眸光一寒,立刻抬手去擋,只是到底因著方才那一瞬間的迷離讓他遲了一步。
“咣噹!”瓷器破碎的響聲在房間裡異常的響亮。
而與此同時,魅七瞬間破門而入,目光森冷地抬劍就向司承乾刺去,絲毫不曾在意麵前之人是天朝萬民未來的帝君,此舉已經形同謀逆。
眼看著那凌厲的劍鋒就要刺破司承乾的胸口,卻忽然被一道罡風彈擊在劍身之上,那劍身陡然一歪,斜斜擦著司承乾的肩膀掠過,劃出一道血痕,又被一隻柔荑夾在指間。
“郡主!”魅七不解地看向西涼茉,在觸及到那耀眼的雪白後,瞬間漲紅了臉,倉惶地別開臉。
西涼茉淡淡地道:“魅七,出去,把門帶上。”
“郡主……。”他想說什麼,惡狠狠地瞪了眼司承乾,但是最終還是轉身消失在門外。
司承乾鬆開捂住頭的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流從他額頭上淌落,掠過他飛揚的眉,冷冽的眸再順著稜角分明的面孔緩緩淌落下顎。
“清醒點了麼,太子殿下?”西涼茉漫不經心地隨手扔了手上還剩下的半截的陶瓷花瓶,再把自己被撕破的衣襟隨手給合上。
司承乾森然地凝視著面前的女子:“你好大的膽子,想殺了本宮麼?”
方才西涼茉手上那一下的極狠,將他砸得眼前發黑,直冒金星,若非他強行扛著,恐怕早已經暈迷了過去。
“我若想殺了殿下,那麼方才那一劍就不該只是劃破您的手臂而是直接穿透您的心了。”西涼茉淡漠地道。
隨後,她看著他,微微一笑,眸子裡有一種詭冷淡漠的光:“我只是在幫助殿下清醒過來而已,您親也親,摸了也摸了,想必也該知道女人不外如此。”
司承乾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笑容:“是麼?”
“喝酒喝多了,人時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殿下是一國儲君,切莫貪杯誤事,茉兒還有事要處理,就不送殿下了。”西涼茉開啟了門,語氣恭敬。
司承乾望著她許久,輕嗤一聲:“西涼茉,你很好!”
說罷,他轉身頭也不回地向門外離去。
司承乾額上淌血地出現在小覃子面前的時候,直接把小覃子的睡意給嚇得飛到九天之外去了,他立刻手忙腳亂地就要去叫太醫。
“殿下,您這是……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傷了您!”
司承乾攔下小覃子,冷聲道:“你來幫本宮處理。”
小覃子有點兒傻眼,但太子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他立刻收拾了東西過來幫司承乾處理頭上的傷口。
他跟在殿下身邊多年,這些事處理起來早已駕輕馭熟,皇太子殿下從來都不是養在深宮中萬事皆不知的皇太子,在外頭行動的時候多少也是會受傷的,只是為了防止皇后娘娘擔心,太子爺從來不讓她知道而已。
司承乾望著窗外冷月撒了一地清輝,他忽然間就想起了那個女子的模樣。
她總是如這月一樣,善變而難以捉摸,看似明媚的光,落在身上卻一片冰涼。
她看穿了自己的意圖,就如同看穿了母后的意圖。
沒錯,他並沒有喝醉,甚至也只是喝了一口酒,再將其他的酒撒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