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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三十萬大軍前往在雁門關迎戰犬戎大軍,在歷經大半年的惡戰後,將犬戎逼退百餘里不敢來犯,而後九千歲便連下三道金詔將靖國公調回了上京。
靖國公則尋了由頭令西涼靖留在雁門關。
如今已經是第三年,到了不得不換防之際,靖國公到底不敢頂著這擁兵自重,圖謀不軌的罪名,無奈之下只得將西涼靖招回。
西涼靖眼眶微紅,但仍舊是露出一個極為爽朗的笑容來:“祖母,孫兒可是長高了,長壯了,如今已經是個參將了呢!”
上官姑姑看著這對祖孫,笑道:“老太太,世子爺尚未解甲就來見您,可不能讓他在這門口說話,何況您身子可也受不得這風雪催磨呢!”
老太太這才擦擦眼淚,笑道:“都是我這老太婆糊塗了,快進來,乖孫兒。”
說罷,她便牽著西涼靖的手一路進了自己的房內。
進了房,金玉和金香都上來替西涼靖解開沾滿雪花的黑狐大麾,又為他解下甲冑。
上官嬤嬤取了件銀鼠裘衣為西涼靖披上,笑道:“這是老太太早在兩年前的冬日裡特意為你做的,連著接了三年都為您加長了些,如今應該正合適。”
西涼靖一邊披上一邊感到地笑道:“真的很合適,孫兒謝過祖母!”
老太太等他穿好,這才將他拖著坐在自己的暖炕上,讓上官姑姑拿了一盞熱氣騰騰的燕窩給西涼靖送過去,她笑道:“快喝,暖暖身子。”
西涼靖並不喜甜食,但體貼老太太一番心思,便也端著燕窩用了,隨後笑道:“都是祖母有心了,祖母看著身子是極康健的,只不知道父親和母親可都安好?”
因為西涼靖鎮守邊關,這年月送信最少都要兩個月,何況韓氏一直不讓西涼靖參和內宅之事,是以西涼靖根本對西涼家內宅這大半年裡翻天覆地的變化完全不知。
老太太手上撥動的佛珠頓了頓,隨後淡淡地笑道:“你父親的身子還是老樣子,總是在為朝內之事日夜煩憂……。”
西涼靖聞言,俊逸秀挺的眉目間掠過一絲殺氣,立刻咬牙道:“那閹黨禍國,總有一日,待我取了那閹黨狗頭祭軍旗!”
老太太目光忽然一冷,定定地看著他:“靖兒,不得妄言,休要或從口出!”
西涼靖這才驚覺這裡不是肆無忌憚的邊關了,便有些無奈地吶吶道:“是,孫兒不敢了!”
這些年在邊關的歷練,讓當年的狂放少年也收斂和成熟了不少。
老太太這才繼續垂著眼嘆了一聲:“你母親這些日子感染了風寒,加上心疾病,所以身子不太好,你若得空就勸著她些,男兒三妻四妾,不過是尋常事,自尋煩惱,不過自毀身子,還有*份。”
西涼靖一驚,母親身子不好?
隨後他立刻道:“母親……她……孫兒一會子去看看母親。”
老太太眼皮都沒抬,只冷冷地道:“你母親這些日子在靜養,修身唸佛悔過,你就不要去叨擾你母親了,等過些日子再說罷。”
西涼靖頓時怔了,想要求情,但是看著老太太完全冷著臉,竟然沒有絲毫方才迎接自己時候的欣喜與激動,他就住口了。
什麼唸佛悔過,不過是變相禁足了。
他是知道韓氏氣性大,磋磨了不少父親的小妾,只是原本小妾就是伺候主人與主母的玩物,父親與祖母甚少過問。
若非是母親這一次太過分或者因為什麼得罪了老太太,也不會被禁足,只是……
西涼靖還是順從地拱手道:“是!”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從今兒起,你這孩子就在祖母的院子裡住三日!”
西涼靖楞了楞,隨後苦笑:“是!”
祖母果然還是一如從前的耳聰目明,發覺了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