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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你先答應我不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再告訴你。”
“行,那你說唄。”
“通訊營六連的同年兵吳凱。”
“子寒兄,你別冤枉人家吳凱,這事可不能亂講,你要知道這旮可是部隊。再說了,吳凱是跟我一道入伍的老鄉,咱倆小時候是一塊長大的,我太瞭解他了。”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問你,新兵連時和他睡上下鋪的人會騙我嗎?”
“你是說你們老鄉張志偉……”
“行了,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了,我不想他們之間因為我發生矛盾。”
朱亞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對我說道:“你還別說,我今天晚上還真看到吳凱和董玉容一起上了通訊樓。”說完朱亞洲扔下剛抽一半的香菸,迅速站了起來:“走,我現在帶你找他去,他們倆可都在通訊樓裡值班呢。”
我攔住朱亞洲說道:“算了吧兄弟,我去幹嘛呢?就像你一直說的,我這不是自欺欺人嗎?還有,吳凱是你的老鄉,這麼做也太不合適了。”
“咋的了你,裝孬也不是你這裝的。你小子今天不去,別怪兄弟我跟你翻臉。”
“好好好。。我去,不過我話得說明白,就當是巡邏了,你可別做傻事。”
“磨嘰啥啊?走吧你。”
通訊樓離我們僅一步之遙,吳凱在二樓,董玉容在三樓。部隊擔心男、女兵之間有染,自建軍以來就立下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男、女兵值班不可在一個樓層,女兵值班機房夜間必須上鎖,鑰匙由女兵連連長保管,於次日早晨6點開門。有特殊事情需要處理可用內部電話與連隊取得聯絡。
當我和亞洲走上二樓,隱約的聽到吳凱正在電話中和誰說話:“奶奶的,你說這誰立的規矩啊?要不是門鎖了我還能上去跟你嘮嘮嗑……”
朱亞洲罵了一句“兔崽子”後欲往裡衝。我一把拽住他說道:“聽他說下去,別誤會了,說不準不是跟董玉容打的電話。”
吳凱繼續拿著電話說道:“你說咱倆就這麼點距離,我咋還不停的想你呢?呵呵…那你想我不?我就知道你也肯定想。什麼?不是想我啊!那你是想他嘍?你的另一位張子寒唄!哈哈哈…我才不怕他呢?咱東北人怕過誰啊?小樣,老子削不死他……”
我終於鬆開朱亞洲和他一起衝了進去。吳凱見我倆後,迅速結束通話電話站了起來對著我和亞洲說:“誰讓你們進來的?不知道這是機房重地閒人免進啊?”
朱亞洲揪著吳凱的衣領說道:“你個王八犢子咋能做出這種事?我咋早沒看出來呢?”
“你管的是不是寬了點,你以為你誰啊?國家主席還是軍委首長啊?這事跟你朱亞洲可沒啥關係,再說,咱倆可是一起長大的弟兄,你小子胳膊肘咋還往外拐呢?還有你張子寒,不服氣咋的?我現在要求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吳凱,看在亞洲的面子上我本不想找你麻煩,可……”
沒等我說完,吳凱桌子上的電話再次響起。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吳凱。“接啊,怎麼不接了?你不接是嗎?那我可接了。”
我拿起電話,聽筒裡傳來了董玉容熟悉的聲音:“你怎麼把電話給撂了?不想跟我說話是嗎?喂…吳凱…喂…你怎麼不說話?”
“我是張子寒。”
“子寒!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睡不著,來做你跟吳凱的忠實聽眾。行,你跟他聊吧,慢慢聊。”說完我將電話扔到了桌子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吳凱的值班機房。
第六十一節 紀律高於一切
接下來的幾天裡,董玉容沒有找過我,也沒有再給我打一個電話。營區裡偶爾不經意間還會遇見董玉容的身影。曾經的感動轉換成了心痛,當她在我的視線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