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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尨竟有這麼大的面子，能讓謝知遠親自來逮她回國，非得讓她斷了這關係不可。
謝知遠抱了抱這個他一手養大的小丫頭，溫和道：&ldo;我們也不想逼你，最後怎麼選擇，還是看你。&rdo;
&ldo;不管你最後如何選擇，外公都是支援你的。我們不求你大富大貴，只願你平安喜樂。&rdo;
謝知遠在小樓裡待了一個早上便告辭。他在倫敦安排了住宅，並不打算打擾小姑娘們的自由生活。
書玉和公寓裡的姑娘們一路將謝知遠送到了院子門口。
&ldo;譚的外公，有空常來玩呀！&rdo;姑娘們很是不捨。
謝知遠笑道：&ldo;只要你們不嫌棄我這個老頭子。&rdo;
直到謝知遠坐著來時的汽車駛出了小巷，書玉才垮了肩癱坐在院子裡的西府海棠樹下。
外公這番懷柔的政策當真讓她陷入了難題。
她不會背棄兩位老人而私奔，他們對她而言，勝過生命。她也不願離開辜尨，他是她刻在心上的人，離了他，她一輩子也不會開心。
現如今，她卻非得在這兩者間做個選擇。
頭頂上的西府海棠落下幾片花瓣，輕飄飄地停在了她的膝頭。她抬頭看向頭頂越來越稀少的海棠花，心下嘆了一口氣‐‐這株被意外催開的西府海棠，怕是快要過完花期了吧。
謝知遠敲響閻崶公寓的房門時，閻崶正在大廳裡喝得酩酊大醉。
單身公寓裡瀰漫著濃濃的酒味，滿地紙頁被窗外的風吹刮在地，然而屋主人無心去收。
&ldo;我聽聞你父親過世了。&rdo;謝知遠道，&ldo;節哀。&rdo;
閻崶有些狼狽。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副不成器的模樣竟被恩師看了個正著。
謝知遠拿起桌上的酒杯嗅了嗅：&ldo;好酒，可惜被你糟蹋了。&rdo;
閻崶抹了把臉，企圖將腦中的混沌抹去：&ldo;老師，我……&rdo;
&ldo;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依我對你的瞭解，單是老閻去世不至於對你有這樣的打擊。&rdo;謝知遠放下酒杯，目光沉靜地看向自己的得意門生，&ldo;我沒有興趣你到底是經歷了情傷還是遭遇了什麼變故，但是我的徒弟不得如此放縱失態。&rdo;
閻崶慚愧極了：&ldo;您說的是。&rdo;
&ldo;閻崶，來倫敦前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rdo;謝知遠淡道，&ldo;你說你會照顧好書玉，你做到了嗎？&rdo;
閻崶語塞。
&ldo;你太讓我失望了。&rdo;
謝知遠離開時不輕不重地關上了門，一絲多餘的噪聲也沒有，一如他的人，不喜不怒、極有分寸。
傍晚時分，皇家實驗室冷冷清清。辜尨忙完了一天的實驗，披上大衣鎖門下了實驗樓。
他一下樓便見實驗樓前空蕩蕩的操場上站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氣質卓然的華人，約莫六十歲，卻半點不顯老態，溫和的眼裡蘊了幾分通達智慧。
&ldo;辜尨？&rdo;老人忽而出聲叫出了他的名字。
辜尨走了過去，笑了笑：&ldo;謝老，多年不見。&rdo;他只一眼便知曉了眼前這位老人的身份，因為老人身上的氣質與書玉身上的水墨韻味實在是太相似了。
老人眼裡閃過一道讚許。
&ldo;難得你還記得我。&rdo;謝知遠笑著點了點頭，&ldo;有時間嗎？我們聊聊吧。&rdo;
第235章 插pter30 瘋狂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