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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ldo;沒有頭緒。&rdo;
她有些遺憾。如果她能及時畫下雕鴞肚子上的女人臉，線索會更多吧。
他看透了她的心思，緩緩道：&ldo;天下那麼多謎團，哪裡有辦法一個一個都解出來？況且，有些謎解出來了未必是好事。&rdo;
她了悟。很多事情，還是不要太較真的好。若解開謎團的代價是他與她再也無法安寧，那還是讓它塵封吧。
忽然，她想起一事：&ldo;在五星八宿陣的裡陣，你看到了什麼？&rdo;那子陣會重現人最想見到的場景。她好奇，那時他潛意識裡最想看到的場景會是什麼？
他愣了愣，很快便答：&ldo;忘了。&rdo;
她不滿：&ldo;快說。&rdo;
&ldo;真忘了。&rdo;他一臉無辜。
她皺眉看他：&ldo;你就不想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你告訴我，我也告訴你。&rdo;
他循循善誘：&ldo;來，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rdo;
她怒極反笑：&ldo;怎麼著，又想誆我？&rdo;
他態度良好：&ldo;我哪裡敢。&rdo;
她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ldo;我看到倫敦的西府海棠開花了。&rdo;
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反應，她轉頭卻正好被他吻到了眉心。她催促：&ldo;快說說你看到了什麼。&rdo;
他輕輕笑了：&ldo;真想知道啊？&rdo;
&ldo;你說呢？&rdo;她睨他。
於是，他附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她的臉霎時便紅了個透。
&ldo;你你你……&rdo;她語無倫次，最後終於找著了一個詞，&ldo;你個流氓。&rdo;
他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她略微窘迫地看著他舒展的眉目，眸中忿忿，心內卻柔軟成一片。
看多了世間別離，愈珍視此刻相守。
張警司卒於獄中的那晚，她去了地牢。
一為感謝他最後的點醒，二為解一解心中的最後一點疑惑。
&ldo;你為何要選那樣一隻雕鴞作傳信的工具？&rdo;她問。白羽雕鴞極為罕見，因這樣毛色的雕鴞幾乎無法存活於物競天擇的法則下。白色在黑夜裡非常醒目，既給獵物示了警，也給天敵提了醒。讓這樣一隻醒目的鳥兒傳遞密信，分明要冒極大的風險。
除非，那個選擇雕鴞傳信的人心裡自有計較。
&ldo;其實，你並不想給那些人提供情報，對不對？&rdo;她看著他的眼。
他沒有說話。
她並不指望他會回答。她說：&ldo;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rdo;謝謝你最後鬆了口，讓我們找到了真正的情報。
許久，他開了口：&ldo;她死的時候，只有你在她身旁？&rdo;
她點點頭。
&ldo;她走的安詳嗎？&rdo;他問。
她不知該怎麼答。腦海中，漫天閻王絲、一地鮮血以及那個四肢殘破的女子，她怎麼也無法將&ldo;安詳&rdo;二字說出口。
只一個停頓，他便明白了。
&ldo;她從小被那些人豢養，被逼無奈才會去做那樣的事。她的本性並不壞。&rdo;他說，&ldo;我的命是她給的，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她讓我娶妻，我便娶妻；她讓我奴顏媚骨，我便做給她看；她把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送到我身邊，我便認真待那個女人。葉貓兒的死當真是個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