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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蟄伏著一股勢力。那股勢力不想要辜尨好過。
她想得太認真，連辜尨什麼時候離開了假山都不知道。待她回過神來，身後已再無人聲。
又等了半天。書玉才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辜尨等人已不知去了哪裡，她足尖前端半寸處的泥土上有一個小小的凹槽。大概這凹槽便是辜尨摳下泥土以試探張警司時留下的。
書玉沒有心思去找賀子池。她在集市裡亂晃了一圈，又拐到書齋處買了個硯臺。磨磨蹭蹭間竟也到了傍晚，她無心再逛，便回了家。
辜尨早就到了家，一個人倚著小榻看書。
書玉蹬了鞋子就躥上小榻，一骨碌縮排了辜尨懷裡。
他正看到興起處，驀地被懷裡的溫度分了神，於是丟了書，把懷裡的寶貝圈進臂彎。
&ldo;鑑定完字畫了？&rdo;他問。
她含糊地答了一聲：&ldo;唔。&rdo;心不在焉。
&ldo;可得了什麼好處？&rdo;他把玩著她的烏髮。
&ldo;沒。&rdo;她答，&ldo;半分好處也沒有。&rdo;自出得張宅，她光在那胡思亂想憂心忡忡了，哪還有餘地思考幫賀子池找貓？到底是哪一方勢力要和辜尨過不去？
他颳了下她的鼻子：&ldo;半分好處也沒的買賣你也做？&rdo;
她環住他的腰，問：&ldo;今天你去哪裡了？&rdo;
他愣了愣，答：&ldo;出去辦了點小事。&rdo;
好半天她才開口：&ldo;能不能以後不要有事瞞著我呀？我也可以幫你分擔的。你的老婆沒有你想的那麼沒用呢。&rdo;
他笑了，下巴擱在她的發頂：&ldo;我知道。&rdo;
&ldo;知道什麼啊？&rdo;她不滿。他就喜歡玩這套模稜兩可的文字遊戲。
他耐心地答：&ldo;知道我的老婆想幫我分憂，知道我的老婆很厲害。&rdo;
&ldo;那還不坦白？&rdo;她柳眉倒豎。
他慢悠悠地說：&ldo;坦白不應該是雙方的事麼？&rdo;
她一呆。
他又道：&ldo;你先向我坦白，我再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訴你。&rdo;
&ldo;我有什麼可坦白的？&rdo;她不解。
&ldo;哦？&rdo;他斜她一眼，&ldo;今天你果真去了書齋？&ldo;
她傻了眼，想要摸索著在集市裡買的硯臺作物證，奈何怎麼也找不著了。
&ldo;別找了。&rdo;他面無表情，&ldo;家裡那麼多塊好硯你不用，眼巴巴地又買來這樣一塊破硯，欲蓋彌彰得也太明顯了吧。&rdo;他手裡把玩的那塊硯臺可不就是她在書齋裡買的那塊？
誒？她再度傻眼。
他嘆了一口氣，扯了扯她呆掉的臉：&ldo;今天和賀子池那呆子去幹什麼了？他又拿什麼東西誘你？讓我猜猜，這個時節，賀子池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他那一院子花花糙糙了吧。&rdo;
有一個這樣聰明的心上人有時候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情啊。她只好攬著他的脖子，一五一十全招了。
&ldo;也不是什麼大事嘛。你別為難賀子池好不好。&rdo;她還指望那滿院的奇花異糙呢。
他攬著她的腰，深色莫辯：&ldo;我什麼時候為難過他？給他派任務的是閻崶，又不是我。&rdo;
她愣了愣，也對啊，賀子池每次見了辜尨都如老鼠見了貓，可從頭到尾辜尨什麼也沒對他做。
她又問：&ldo;快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出我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