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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rdo;
譚復氣得直哼哼：&ldo;和她奶奶一樣軸。&rdo;
&ldo;不過我看那個辜尨，與我們先前想得很有些不一樣。&rdo;謝知遠慢條斯理道，&ldo;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我們家丫頭。&rdo;不僅如此，他怕是愛慘了書玉。
&ldo;年紀輕輕說的話做的事能作什麼準？&rdo;譚復不以為然，&ldo;丫頭長得好看， 性子也不錯， 他會迷上丫頭一點也不奇怪，但是往後呢？他見的美人多了，丫頭人老珠黃了， 他還能這樣一片赤誠？&rdo;
謝知遠不急著反駁，只將辜尨答應的條件一一列了出來。
譚復一愣：&ldo;他真這麼說？&rdo;
謝知遠道：&ldo;丫頭前腳剛走，他怕是後腳就要追回國了。他這樣的性子倒與年輕時候的你很像。當年恆宜身後那一整個大家族都不同意你們來往，你愣是把人家的下一任大當家給娶了回來。&rdo;
譚復瞪眼：&ldo;這哪能一樣？我可是一片心思向著恆宜，一輩子都不會變的。&rdo;
&ldo;那你怎麼知道辜尨不是一片丹心向著丫頭？&rdo;謝知遠反問。
譚復語塞。
謝知遠笑了笑：&ldo;不如這樣，給他一個機會吧。讓他走仕途，近來北平亂得很，連你也受了重創，正好讓他來頂你的缺，看看他能把這個爛攤子處理成什麼樣子。&rdo;
譚復琢磨出味來，拍手叫絕：&ldo;老謝啊，你的這個腦子我真是不服不行，合著還能用那小子解決一下我們現在的燃眉之急！&rdo;
謝知遠無奈：&ldo;你要非得這麼想，我也沒辦法。&rdo;
譚復嘎嘎地笑了起來：&ldo;你們這些文人，彎彎繞繞就是多。成，就這麼辦。&rdo;
&ldo;如果他當真能過了我們倆的考驗，就讓他和丫頭在一起吧。&rdo;謝知遠道。能有什麼辦法？誰讓丫頭喜歡呢。
書玉回到宅子裡，半點睡意也無。她琢磨著，總不能一直生活在兩位老人的羽翼下。她喜愛學術是不錯，但若她不管不顧地只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那便有些自私了。
這也是她為何同意跟隨謝知遠提前回國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她知道譚謝二公在政壇上的地位，也知道這地位背後掩藏的政治傾軋和權力鬥爭。她若想讓老人安心，便不能再做籠子裡的金絲雀。
她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片，紙片上寫著一個地址：塢椿巷，鹹豐書局。
那是閻崶塞給她的紙片。她不知道他出於何種目的給了她這個地址，但他的話戳中了她的心窩：&ldo;我知道你想走出象牙塔，從這裡開始吧。你是謝老親自培養出來的，我相信你的能力。&rdo;
此時臨近黃昏，她簡單地收拾了一番，便招了一輛黃包車往塢椿巷趕去。
小巷曲曲折折，書玉在巷子盡頭找到了鹹豐書局的木頭招牌。
她踏入書局，撲面而來的是陳書的味道。大堂內擺滿了一排又一排書架，架子上的書緊緊挨挨地摞在一起，絕版古籍、鄉野繪本、民間要聞一應俱全。
&ldo;喂，你找誰啊？&rdo;一道少年人的嗓音從書架後頭傳來。
書玉一回頭，便見個頭髮蓬亂的少年坐在打字機前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
&ldo;我是來應聘的。&rdo;她說，&ldo;有人給了我這個地址，說你們招人。&rdo;
少年嗤地笑了出來：&ldo;喲，那你知道我們這是什麼地方，招的是什麼人嗎？&rdo;
書玉蹙眉。閻崶並沒有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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