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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哥」叫得岑寒落很開心, 走路的姿勢都有點飄。蔣南暉雙手插兜抿著笑, 叮囑道:「前邊有水窪,注意腳下。」
岑寒落歪著頭拿眼角瞅人:「剛才照相的時候你不是挺有覺悟的嗎?」
蔣南暉立馬會意,伸手摟住岑寒落肩膀,將人護進臂彎中, 重新說:「前邊有水窪, 往我身邊來。」
沒走多遠, 天空不作美,絲絲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雨勢不大, 一家小眾飲品店外支著庭院傘, 蔣南暉進店買了兩杯熱飲,和岑寒落坐在外面一起賞雨。
咖啡加奶,是岑寒落喜歡的口味, 蔣南暉攪拌均勻後遞給他, 發現他正觀察著鄰桌的女人。女人穿著鉚釘夾克, 梳著髒辮,酷酷的,另一把椅子上放著琴盒,正在給自己的吉他調弦,偶爾撥音聽聽聲,確定音準。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女人轉過頭,岑寒落微微頷首,友善地問:「來一曲嗎?」
「想聽?」女人勾唇說,「一杯咖啡。」
蔣南暉起身,問:「想喝什麼口味的?」
女人回道:「不挑。」
蔣南暉動作很快,回來後將大杯的卡布奇諾放在女人手邊,女人禮貌地回了句「謝謝」。但絃音還沒調好,她仍專注地擺弄,岑寒落在看雨,等得不慌不急。
「墨爾本只要一陰天,我就會選擇一個我比較熟悉的地方,以它為起點,走向陌生的方向。」岑寒落對蔣南暉說,「因為陌生,所以看到的景色、遇到的人都是新鮮的,整個過程很享受。」
蔣南暉問:「為什麼是陰天而不是晴天?」
岑寒落回答:「因為陰天能讓你遇見不少有故事的人。」
約莫二十分鐘,女人開口道:「抱歉,久等了。」
岑寒落說:「好歌值得等。」
指尖撥動琴絃,女人隨手彈出一曲,旋律輕柔平緩。似藍調似民謠,雨聲在給她伴奏,岑寒落側耳聆聽,蔣南暉解鎖手機,錄下岑寒落和這首歌、這場雨。
「嗨,你在做什麼,這個城市下雨了,它知道我正在想你嗎?」
「嘿,你在做什麼,吉他的音又不準了,它知道我是在遺憾嗎?」
「哎,你在做什麼,桌上的咖啡快要涼了,它知道我還在期待嗎?」
發現蔣南暉在錄影,岑寒落朝他伸手,蔣南暉空出一隻手牢牢握住,歌曲轉調,曲風由憂鬱變得明亮。
「我可以勇往直前嗎,我可以義無反顧嗎,我可以永不回頭嗎?」
簡短的旋律滑向末尾,女人輕搖慢晃地唱出最後一句:「你可以不只是夢嗎。」
一分半鐘,絃音終止,岑寒落欣賞地鼓掌,佩服地問:「太好聽了,是你自己寫的歌嗎?」
女人收起吉他,合上琴盒:「謝謝認可,即興創作。」
蔣南暉道:「抱歉,我不知道是原創,沒有事先徵得同意就把你的歌錄進了影片裡。」
「可以的,沒關係。」女人背上琴盒,左手端著咖啡,沖蔣南暉舉了舉,「本來是沒人欣賞的曲子,你們如果喜歡,是我賺了。」
女人走後,蔣南暉點選播放影片,兩人邊聽歌邊將剩下的咖啡喝完,岑寒落挨著蔣南暉,說:「雨馬上就要停了。」
許是被歌曲觸動了心絃,又或者是一起躲雨總是浪漫的,蔣南暉摁滅手機,將座椅調轉,面對著岑寒落,右手從他左手無名指滑向臂肘,愛惜地握住:「趁著現在還沒停,回答一個你之前問過我的問題。」
岑寒落笑了:「什麼問題?」
「記不記得錄製節目的那一天,你問我,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蔣南暉道,「其實沒有具體的時間點,你就這樣一步一步走進了我的人生,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就再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