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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器裡「蘇茫」的臉是安靜平淡的,只有眼底閃過剋制的悲傷。
他轉身離開了長廊。
「cut,過了。」懷樹摘下耳機。
這場戲的表演難度很高,又是臨時加的戲,演員沒時間提前醞釀情緒,原本預計要多拍幾條,可戲到了遊野這就變得流暢且準確,幾乎都是一條過。
每場戲拍完,遊野的演技都會給劇組帶來驚喜。
「有些人擱那兒一站,渾身上下都是戲。」
「嗐,這還不是演員的基本功好,知道面對鏡頭怎麼控制表情和姿態。」
「確實,人真的會變,以前我看夏柏冬的臉,好看歸好看,但感覺太平了,是那種無聊乏味的漂亮,可這次拍攝我發現,鏡頭裡的他特別有電影感,看來所謂的長相氣質優勢也能後天訓練。」
……
遊野花了十分鐘才從角色裡走出來,懷樹拿著瓶水走過來:「辛苦了。」
「謝謝,」遊野接過水,隨後視線掃向他的左手無名指:「還疼嗎?」
懷樹搖頭:「不疼,很淺的傷口。」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雨也漸漸收住。
莊園裡點起了燈。
「我看到那副畫的時候,很震撼,」遊野坐的地方剛好被廊燈照亮,就像在鏡頭前一樣,光線將他臉上所有細微表情都暴露在懷樹面前。
他繼續說,「你的畫風和走廊上那些很像,要不是看著你畫,我會以為出自同一畫師之手。」
懷樹莞爾:「是嗎?看來我很擅長模仿。」
頓了頓,他迎著遊野的目光,「滿意嗎?那幅肖像畫。」
遊野還沒開口,他的回答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懷導。」
負責道具的男生拿著「夏柏冬」的肖像畫朝兩人走了過來,還是那副害怕和人視線接觸的模樣,他說,「這幅畫管家讓我們把它先弄下來了。」
因為昨天拍攝時男生的態度有些奇怪,遊野還特意打聽過,道具師名叫汪北崢,是個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的社恐,所以之前遊野一直對他沒什麼印象。
汪北崢將畫像的正面朝向他自己,握著畫像的手指節有些泛白,似乎在暗自用力。
這樣的姿態,要麼是很緊張,要麼是不捨。
可遊野先前見過汪北崢和懷樹交流,看起來並不像現在這般不自在,難道是因為自己在的緣故嗎?
似乎是覺察到遊野在打量他,汪北崢悄悄抬起眼又飛快的垂下。
不自在的感覺更明顯了。
「您看怎麼處理合適?如果後續拍攝用不上的話,我可以先把它放道具室。」汪北崢繼續說。
懷樹沒立刻回答,像是在思考怎麼妥善處理這幅畫作。
遊野突然說:「懷導,這幅畫能送給我嗎?」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章 《血獵》(11)
突發變故
「第一次有人給我畫像,我想留個紀念。」遊野補充說。
「好,」懷樹從汪北崢手裡拿過畫,親自將畫遞給遊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遊野雙手接住畫,幾乎是將畫抱在懷裡:「謝謝,我很喜歡這幅畫。」
送畫時很多工作人員在收拾片場,將兩人的舉動看在眼裡。
甚至有幾個工作人員悄悄說笑了幾句,畢竟在外人眼裡懷導並不好相處,能和一位只待了三天的新人演員走得這般近,幾乎可以稱得上奇蹟。
他們還暗地裡八卦的算了一下,導演的休息時間並不多,可這三天,懷導似乎把大部分休息時間都留給了夏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