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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來的靈寶天尊見了，無奈嘆了一口氣，把他扶起來，道：「方才你大師父的話，你別太放在心上。」

「雲曦知道。」他輕聲回道。

看他冷淡的模樣，靈寶天尊張了張嘴，可是看到他蒙著眼睛的緞帶，剛到喉嚨的話，又咽了回去。

見他沒有開口說話，雲曦道：「二師父，若是沒什麼事，徒兒便先走了。」

「且慢。」他忙上前攔住雲曦，猶豫了一會才開口：「為師也不知你是否能聽進去，但該說的話，為師還是要與你說。」

「初陽與你同生，又曾幫過你，你想救他無可厚非，但你要知道，天道法則皆有定數，你們降生之時，為師與你其他兩個師父便已算了一卦，初陽的力量太過炙熱，遲早引火燒身，波及六界聖靈，但你不同，你力量溫和，性子溫潤，不急功近利，是神主的最佳人選……」

「所以你們就拋棄了他？」

「不是我們拋棄了他，是他自己選擇了離開。」靈寶天尊擰眉道：「雲曦，師父們所做的一切，只是保你，沒有傷他，他所承受的一切，不過是他與其他人的恩怨所致罷了。」

雲曦雙手緊緊握拳，不語。

靈寶天尊都看在眼裡，他無奈嘆了一口氣：「此番離去，為師知道你已下定決心要護他，但你切記，萬事留個心眼，即便你僅存一絲魂魄，為師也會拼盡全力救你。」

雲曦抿唇，點了點頭。

他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好了，去吧。」

「徒兒告辭。」轉身離去。

看著雲曦漸行漸遠的身影，靈寶天尊嘆了一口氣：「戰神歸位，命盤迴轉，看來，那個卦象要應驗了……雲曦……哎……」

離開山莊後，雲曦又化作一條白龍，直接衝下雲層，往棲鳳山的方向騰雲而去。

進入棲鳳山後，便化成人形，飛進雲溪閣中，便沒了動靜。

翌日，旭日東升。

楚陽的美夢被外頭樹枝上嘰嘰喳喳的鳥兒打斷，他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乾淨，按照往常一般，去雲曦的房間伺候。

不知是起得早還是根本沒睡，他到雲溪閣時，雲曦已經坐在庭院等他。

第37章 妖界出事

「來了。」他道。

「嗯。」因為前兩天的事，面對雲曦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直視他：「你洗漱了嗎？沒有的話，我去給你打水。」

「不忙，坐下，我有話對你說。」雲曦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楚陽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乖巧地在一旁坐下。

「既然我們都互相坦白了，往後，你也不必再做這些瑣事了。」雲曦道。

不用做了？是要趕他走的意思嗎？

雖然他本來就做好了離開的打算，可這句話從雲曦的嘴裡說出來，怎麼就讓他這麼不舒服呢。

雲曦繼續道：「你昔日是戰神，這些事難免會委屈你，若你在西廂房住的不便，也可搬來我的院子，這邊寬敞，還有兩間房，你看看喜歡哪間，選個住下。」

「住這？」楚陽詫異。

「不喜歡？」

「倒不是，只是你向來不喜旁人打擾，我在這住也未免太不識趣了。」他多少還是有點眼力見的：「昨夜我已經想好了，如今我靈力已恢復小半，對付些尋常仙家妖魔已足夠，所以我打算帶著小氣去魔界，看看小魔王。」

這話讓雲曦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你要走？」

「自然，我本就習慣了四處流浪，雖說當戰神安定了一陣子，可我發覺，我還是喜歡四處遊歷。」說罷，他起身對雲曦拱手：「這陣子受你照顧，往後，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盡力。」

雲曦抿著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