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亞度尼斯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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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到這裡是為了讓我們也擁有你所說的那種第二次生命嗎？”凱瑟琳面無表情。

“如果你們需要。”亞度尼斯語氣平淡。

回答他的是趙天行的刀，亞度尼斯話音未落，趙天行已經橫刀側切，但亞度尼斯並未躲避，他一直站在那裡，直到趙天行的刀劃過他的身體切入他身後的牆壁。

趙天行皺起了眉頭“精神體？”他抽回刀，亞度尼斯的身體如同投影，刀身沒有一絲觸碰的感覺。

“我知道你們來自某種組織，代表著他們來到這裡處理，你們認為我是個瘋子，覺得我只是因為某種混亂或是邪惡的念頭將那些人變成了植物人，可我從沒有強迫過任何一個人，我只是聽到了他們內心的呼喚並因此憐憫。”亞度尼斯伸出右手，像是在自己的面前開啟了一扇無形的門。

門裡是一個和現實極為相似的世界，但之所以是相似，是因為門外的人都從其中感到一股熟悉的虛幻感，如同觀看著一場夢境。

“這是我用精神力所創造的空間，你們認為的陷入昏迷的人，他們都在自己所想象出的世界裡。”

亞度尼斯面前的畫面閃爍了幾下，再次定格時，所有人都看見了伊薇特·喬伊斯的身影，她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孩子坐在山坡上，微風吹拂著她的頭髮，她一邊笑著說話一邊將布丁喂到兩個孩子的嘴裡。

“無論他們在現實世界裡有什麼嚮往都可以實現，無論什麼遺憾都可以改寫。”亞度尼斯再次揮動了一下右手，畫面變成了一個正在盛裝演出的男人。

一個剛剛還在山坡上和伊薇特野餐的孩子此刻正坐在音樂廳的前排，舞臺上是一個男人在獨奏架子鼓，當男人一曲奏完起身謝幕時，整座音樂廳都被掌聲淹沒，一個站在幕後的孩子極為開心，任何看到那笑容的人都會被那孩子發自內心的喜悅所感染，直到男人致謝結束，他才像匹歡快的小馬駒一邊衝著男人喊爸爸，一邊伸手抱住了他，男人微笑著抱起自己的兒子......

“可是不管你製造的精神世界有多美好，那都是虛假的。”阿芙拉依舊覺得這傢伙不過在試圖用謊言去圓另一個謊言。

亞度尼斯搖了搖頭“虛假和真實的界限又是什麼？”

沒等阿芙拉開口，亞度尼斯繼續說道“從來沒有什麼虛假，也沒有什麼真實，你覺得他們活在夢中，他們又何嘗不是覺得你們身處夢境？世界是被注入培養液的大缸，你們都只是缸中之腦。”

“我知道你們隸屬於某種組織，專門處理像我這樣的異類，可我不是壞人，你們阻止我，認為我所謂的拯救不過是我自欺欺人，可至少他們能離開這個痛苦的世界在夢境中過上幸福的生活，你們可以殺死我，那你們能去拯救那些被折磨的人嗎？不，你們什麼都不會做，你們高高在上，只會旁觀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你們不認為自己該為他們做些什麼，對於你們來說，那不過是他人無關緊要的經歷，但對於他們這些被命運折磨的人，這是在沒有希望的長夜裡掙扎.”

“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並不想要真實，他們想要的僅僅是安心。謊言讓他們安心，他們就會選擇謊言，你告訴他們真相，他們反而會向你吐口水。”

“虛偽的神明高高在上，冷漠地注視著這世間，任由那些祂眼中的螻蟻在痛苦與悔恨之間掙扎，並以此為樂，而我只想讓他們懷抱著希望活下去。”亞度尼斯身上開始逸出星星點點猶如火光的光芒。

“這個世界有太多我無能為力的地方，但至少在這座城市，我便是神明。”

亞度尼斯每說一個字，光芒都會熾熱幾分，此刻的亞度尼斯看起來像是一尊燃燒的神祇，他注視著房間內的眾人。

“告訴派你們來的人，這裡是我的城市，我的理想國，我的伊甸園，是神所創造的第一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