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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衣服。
正暗自發愁,忽聽到街口傳來清脆的口哨聲,孩童笑鬧聲隨即響起。循聲望去,一位鬚髮斑白的老行腳商正向路人兜售針線、刀剪、木雕玩具等小玩意,兩個孩子纏著大人買了哨子,興致勃勃的吹個不停。
“我也買過很多哨子,小時侯。竹子的,木頭的,鐵的,銀的,都有。”挽著卡卡的手,佩佩抬頭笑道:“後來也自己做,可都不響。笨哪。”
“才不是,你的劍術那樣好,怎可能笨?”卡卡這樣想,卻沒好說出口。見那老人也有賣竹笛,想到自己當初在人偶教習所時也曾學過吹奏技藝,不如買只笛子吹個曲子逗佩佩開心。
思忖中扶著佩佩來到那老人跟前,離近了才發現他眼窩深深陷下,雙目早已失明,又見他衣衫襤褸愁眉不展,日子定也過的苦不堪言。見他怪可憐,卡卡心中不忍,摸出兩枚銀幣塞給他,“老人家,買只竹笛。”
“少爺,用不了這麼多……”老人摸索著找錢,佩佩接過後又悄悄放回他面前的錢匣中。同是天涯淪落人,卡卡心有所感,橫笛唇邊,幽幽吹起滿腹傷懷。無曲無譜,感懷之作信手捻來,那淡淡的鄉愁濃濃的相思,宛若一泓清溪,自小小竹笛間潺潺流出,飄揚在異國他鄉天地之間。
小鎮居民大多是躲避戰亂的邊疆牧民,背井離鄉至此,人人都揣著一本悲歡離合的辛酸史,此刻全被卡卡憂鬱的笛聲引來,佇立聆聽不忍離去。佩佩聽的最真切,感觸也格外強烈。想自己堂堂公主之身,而今卻落得個抱病逃亡,無家可歸的際遇,當真是可悲復可嘆。
女孩兒家多愁善感,想著想著悲不自勝,兩行清淚亦潸然而下。見她突然哭了,卡卡忙停止吹奏問她為何如此傷心,匆匆拭去淚痕,佩佩羞赧的笑道:“曲子真好聽。”笛聲再次響起,間中卻又融入佩佩醇美的歌謠,那時羅摩雪山萬仞峰頭,春日陽光下融化的堅冰,沿著國境河漂離故土,漂到斐真花街,化作素纖汲入玉瓶的清水,向美麗善良的東方少女講述冬天裡的故事。
笛罷歌止後掌聲雷動,豪爽的小鎮人慷慨的報答了為他們帶來感動的兩位小藝人,轉眼間卡卡的錢包又鼓了起來。
更大的收穫是佩佩的病也有了希望,瞽目老人告訴他們,“羅摩雪山盛產一種療傷聖藥,人稱‘芙蓉參’,無論多重的傷勢,只要以燒酒為引煎湯服參,保證痊癒如初。”
芙蓉參性喜陰寒,多生於雪山絕頂峭壁背陽之處,近年來還沒聽說有人成功採得。雖然渺茫,但畢竟是希望,卡卡立刻決定上山採參。本想把佩佩留在山下,無論卡卡如何解釋路途多險阻,恐病情有變,她卻始終不依,口中說:“一個人太寂寞。”心裡想的卻是:“天知道我還能活多久?若是就此分開,恐怕只有來世再見了……”
卡卡只好順著她,當下買了最舒適、暖和的狐皮大衣,把佩佩裹得嚴嚴實實,又備足了乾糧、清水,帶上打火石、繩索、刀具、帳篷等工具,自己依舊是那身半舊的天藍色近衛軍裝,牽了烏龍馬,頂著刺骨的寒風上了路。
一路上邊走邊打聽,當地人聽說他們要進山採參,紛紛大搖其頭,都說:“那寶參生在雪山極頂峭壁之上,便是猿猴也難採得,歷年來無數藥農上山尋參,鮮聞有人得手。況且現在正是隆冬時節,山路積雪倍加難走,再想採參,當真是難比登天,還是早日回頭為好,休要妄自送了性命……”
佩佩多年來流浪江湖,早就看淡了生死,聽了這些話也不特別難過,卡卡是人偶,從來就不懂退縮與害怕,對他們的話也不以為然,上山採參的決心沒有絲毫動搖。沿著冰封的國境河走了兩天,進山最後一站“白鳳城”就在前方十數里處。
佩佩告訴卡卡,自從卡奧斯王篡位之後,白鳳城總督沙迦將軍就宣佈了獨立,集合辛比奧森王的舊部,打著自由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