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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年說：&ldo;沒有。&rdo;

氣氛一下尬住，兩個人各自懷揣著內心的揣測，認為對方大概是個笨蛋。

&ldo;算了江老師，你沒錢，我不為難你。&rdo;孟皎抽了張紙巾擦掉眼淚，再把紙張團巴成一個球，&ldo;但是，你要記得當初答應過我，做我的模特，最近我就要畫。&rdo;

孟皎補完課，有心情撿起畫畫了。

江越年皺眉，他只記得上輩子&ldo;孟皎&rdo;藉口作畫對他的又打又罵。但這輩子幾次相處下來，他敏銳地發現現在的孟皎確實點亮了畫畫技能。

&ldo;又要拒絕我?&rdo;孟皎的眼淚剛擦完就有再掉下來的趨勢，眼眶還是紅的。

一個人不會連續拒絕同一個人兩次定律再次生效。

孟皎有種讓人心軟的魔力。

反正只是坐著一動不動幾個小時。

&ldo;好。&rdo;江越年答應。

行了。

孟皎唱唸做打一整套下來心願總算達成。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他唯一有興趣堅持的就是繪畫。

見到江越年的第一面孟皎就想畫他。

高嶺之花的皮囊，青松翠竹的風骨。

但是龍傲天內心有自己的操守，很有可能會拒絕，再加上他們實際上一點都不熟，孟皎找他當模特的想法很有可能落空。

只有生日這天才是最恰當的時機。

孟皎笑眯眯的：&ldo;江老師，拉勾。&rdo;

他不管江越年的意願，小指輕挑繞過江越年的指尖飛快碰了下。

現在又肯叫江老師了。

江越年微微彎曲小指當做回應。

樹上蟬鳴聒噪了一整個夏天。

餐廳裡冷氣刺激得人泛起小小的雞皮疙瘩。

江越年和一位平頭黑框眼鏡的男生坐在一桌。

&ldo;江先生，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rdo;青年人抿緊唇，很謹慎，&ldo;突然說建一個公司和於家搶生意，於家雖然不算業內第一，也擠得上前三，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rdo;

這是江越年未來公司的助手兼秘書，叫做隋清。

江越年還知道，他是於家的私，他媽媽從前是於家的保姆，被於父霸佔以後又被於母掃地出門，一個人打工養活隋清，日子過得很苦，好不容易把隋清培養成才，她卻因為早年的心傷和勞累臥病在床，早早過世。

所以隋清對於家恨之入骨。

上輩子他來公司時，陰沉沉的不苟言笑，和現在青澀的模樣相差很大。

江越年沒有直接道明，只是說：&ldo;你媽媽生病了，需要幫忙嗎?&rdo;

隋清抓緊衣擺的布料，他的母親是他的禁區，誰提及都會翻臉，豎起全身的刺來防禦。

&ldo;你想做什麼?&rdo;

&ldo;我不喜歡於家，所以想試試。&rdo;江越年嗓音低沉，推給對面一張銀行卡，&ldo;不答應也可以，這錢先借給你。&rdo;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帶上隋清，但隋清上輩子也算他的朋友，能幫上的忙他還是希望試一試。而且隋清母親的病早點幹預，或許還能挽救。

隋清頓住，於家的骯髒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越年的母親和他媽媽一樣是可憐人。而且於母恨他的母親破壞他的家庭，最近甚至出手想斷他們的收入來源，他確實需要這筆錢去救母親。

似有所動，他抿嘴沉思片刻終於答應：

&ldo;好。&rdo;

&ldo;孟家會幫忙嗎?&rdo;隋清聯想到江越年和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