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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第一支舞意義非凡,費羅看了眼不為所動的輔政官閣下,雖說知道提早有安排,可他還是覺得可惜。
澤爾只看到了移動的“玫瑰花”走了下來,就算隔著一段距離,似乎也能嗅到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舒晨一眼看到了舞池中央那張熟悉的臉,在舞會開始的前一天,克萊斯特讓她看了一個人的影像。
影像裡的青年身形挺拔,和舒晨一樣有一頭烏黑的短髮,同樣烏黑的瞳孔,據說這種特徵證明他們的身體裡和那些罕見的玫瑰花一樣存在著古老稀有的基因,納沙的歷代皇帝都是純正的黑髮黑瞳。
青年和舒晨一樣都屬於皇族,從血緣關係上來說,青年是舒晨的表親,被從遙遠的屬地接了過來,如果不是舒晨,他便是皇帝的第一繼承人。
邀請他來跳第一支舞是克萊斯特的選擇。
隨著她走動的方向,澤爾看穿一般露出一抹冷笑。
休頓伯爵眼睜睜看著上將往舞池中央走。
上將也想同女皇跳第一舞?
澤爾微揚起一抹笑,站在了“玫瑰花”面前,伸出了手,剝奪了“玫瑰花”選擇的權力。
“陛下。”他彎腰,紳士地對著舒晨做了邀請。
這......
費羅看向輔政官,就見輔政官面色難看,他又看向下方,眼下所有人都在等陛下做選擇。
突發情況!
舒晨抿了抿唇,抬眼看向澤爾,緩緩遞出了自己的手。
澤爾隨之臉上的笑容放大,彷彿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宣告陛下的第一支舞非他不可。
宮廷樂師重新奏樂,兩人在舞池中央起舞。
舒晨邁著熟悉的步伐,只是攜帶著她的力度過於驚人,每次旋轉,她都會腳尖離地,幾乎是被澤爾半抱著在空中轉圈。
“陛下,跳的不錯。”
澤爾突然靠近,熱氣灑在臉上,舒晨又抿了抿唇。
端莊,時刻謹記。
她回道:“上將也不錯。”
豈止不錯,陪著她練習的舞伴會顧及著她,澤爾完全不會,舒晨感覺她像是澤爾手裡的玩具,他想讓她飛起來,她立刻就會飛起來。
澤爾呵呵笑了兩聲,隨著音樂節奏的加快,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舒晨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一雙手放在她的腰上將她舉了起來。
等她落地,音樂也戛然而止,隨之是全場的寂靜,
二樓響起掌聲,眾人才跟著鼓掌。
舒晨急促地呼吸著,腰上手掌的熱度彷彿要透過禮服將她燙傷,她慢慢平復呼吸,往後退了兩步,對著澤爾點頭。
女皇不需要對任何男士行滿禮,包括上將。
澤爾並不在意,按照禮儀,結束後男女互相行禮。
舒晨這才看向舞池之外的人,慢慢說:“大家盡情享受。”
等她說完,那些貴族會對著她行禮,她說完這句話就要回到二樓做一隻“吉祥物”,剩下的事不會太難,接受貴族的問候。
她正要走上二樓,身邊又出現了兩條長腿。
“陛下。”澤爾再次伸出了手。
舒晨扭頭看向他,他的意思是要扶著她上去?
他在發什麼瘋?
眾人的視線再次聚焦在兩人身上。
“上將在做什麼?我們和陛下的關係很好嗎?”芬尼用胳膊肘戳了戳倚在柱子上的莫休,驚的不輕。
莫休也不懂,不過他想了想說:“可能還是想讓陛下嫁給他。”可那明明是利用,用現在這樣做嗎?
上將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兩個大男人一起皺眉。
“陛下不是拒絕了?”芬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