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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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發的信裡沒說,我便也沒問。不過胸上那兩道傷恐怕還沒好,當初郎中是希望他最少一年別拿刀拿重物的,可將領要衝鋒以鼓舞士氣,他八成壓根就沒在乎郎中的話。”
長亭“哎呀”一聲,手上力道重了點兒,“快把那信拿給我看看啊!”
陸長英抿抿嘴,伸手從案上一摞紙裡揪出一張壓出了幾道褶子的紙來,長亭連忙奪過來,戰況、戰況、戰況、糧餉。。。紙上的字橫平豎直寫得不好,但是很認真也很正統,整整三頁全部是對邕州的分析以及戰勢走向的分析,寫得頭頭是道,板正卻極有條理。
長亭翻來覆去看了看,終於在最後看到一句話。
“望大郎君代末將問長亭、長寧及玉娘春祺。”
長亭指腹在紙上的“長亭”二字上輕輕摩挲,一個亭字無撇捺,他便寫得更端正了,每橫每豎都像是拿捲尺比過一樣,分明寫得中規中矩,長亭卻無端端地看出了幾分旖旎的意味。有點想他,很擔心他。
陸長英雙手交叉在胸前,橫過眼去。
狗屎一樣的字,有什麼好看的?
陸長英心裡冷哼一聲,面上卻笑,“等蒙拓回來,阿嬌,你說我是送他一本父親的字帖好呢?還是謝宗卿的字帖好?大概謝宗卿的吧,算是啟蒙。”
長亭默默地將信紙疊了疊,決定不理陸長英。
豫州城外硝煙四起,諸位諸侯或蠢蠢欲動,或招兵買馬預備大幹一手,流民四竄,又有擬陳勝吳廣類的草莽英雄,希藉此時勢大展宏圖,大晉的江山像一副支離破碎的版圖,兵家必爭之地就那麼幾處,自然各家兵馬熱火朝天地爭得不亦樂乎。
哦,除了在建康城裡和自家兄弟們打得不亦樂乎的符稽。
對,這個倒黴蛋大概還不知道自家老巢都被人給端了吧。路子都被封死了,要報信的就要繞過豫州,可奈何豫州如銅牆鐵壁似的,報信便只能選擇一條費時費事的路走,這就是長亭訊息大概要走一個月的根據。
豫州城內卻安寧祥和,邕州城破未滿十日,便已翻過年頭,真定大長公主在正月裡圈了兩個日子,頭一個給胡玉娘設靈堂除服,第二個正月十七,長房三兄妹擺靈除服。
長亭換下麻衣,穿上藕荷色十六副高襦月裙,肩披大氅,恭恭敬敬地給靈堂上的三個牌位磕了頭。
陸長英上了三炷香後許久無話,靜默半晌後方執起皂色方巾捆在頭上。小阿寧人小記憶淺,她已不太記得當初具體都發生了什麼了,長亭、長英都是那樣的個性,姐兄都萬無一失地護著,將滿十歲的阿寧神情倒未曾有什麼變化,只是靠在長亭身側悄聲說,“母親的牌位怎麼與謝家阿母的牌位並排放著呀?”
符氏是續絃,在原配跟前要行妾禮,就算死了也要矮一頭。
陸長英卻堅持將符氏的牌位並排放在謝文蘊的右邊,兩個人並未有尊卑先後之分。符氏的恩德報不完,陸長英卻只能在這樣的細處一點點地做。
長亭笑一笑,看向符氏的牌位,溫聲與阿寧說,“因為她們兩個都是讓人尊敬的女人,都是陸家子子孫孫難以忘懷的主母,不分先後。”
阿寧咧嘴笑得看不見眼睛。
將出靈堂便見娥眉候在遊廊口,娥眉作揖,抿嘴笑,“大長公主請大郎君、大姑娘、二姑娘過榮熹院去。”陸長慶仍舊住在光德堂,可已經沒人喚她為二姑娘了,陸家的二姑娘預設為阿寧了。
正月裡雪花漫天,遊廊過去穿堂風,長亭裹緊大氅,還未到榮熹院便聽見了陳嫗喜氣洋洋的聲音。
“。。。說到底也是看重我們家阿嬌,否則哪裡前腳行完除服禮,後腳就讓人來送信的呢?這送信不說,您自己數數經年的老山參、前梁的仕女圖、幾十匹絹子,這禮算什麼?什麼都不算的禮都這樣大手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