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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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平成了,若大長公主仍在猶豫不決,她與阿寧便處於兩廂為難的尷尬境地!請陸紛派人去接!?接什麼回來!?恐怕中途還要遭遇一回山匪!
落草為寇實在委屈。
張冠李戴百口莫辯!
陸紛已經騙了天下人一次,他還在乎騙第二次!?
長亭飛快抬頭看向真定大長公主,夜來風涼,老人家攏了披風,披風大且絨,老太太好像整個人都陷進了絨布裡,如果不說她是真定大長公主,一定以為她只是青葉鎮一個居家安康的富家老太。
真定大長公主一向不太有氣勢,可京都建康的夫人們卻沒有誰敢在她跟前造次,皇室符家的身份就是個笑話,京都士族沒有誰將皇家宗族看在眼裡過,她們敬畏的是這個人,和這個人身後的夫家。
真定大長公主轉首看向長亭,再移開。
蒙拓雙手負後,再躬了躬身,似是請真定大長公主早做決定,“若是大長公主一時拿不定主意,那就等世子傷好些了再議吧。冀州雖算邊陲,可南北來往藥材、人才也算便宜,且不急這一時。”
一下子就從大郎君變成了世子!
可不就是世子?
陸綽的嫡長子可不就是陸家的世子!?
陸家未來的家主在石家賴著不走,這算什麼事?
蒙拓還會打言語機鋒!
長亭一向嘴巴利,可今兒她好像什麼話兒也沒說。
兩廂燭火激閃,蒙拓說罷前話之後便再無他言,自在垂手於字首,微斂下頜靜靜地等真定大長公主的回應,長亭也不說話了,蒙拓是站在石家的立場完全可以拿這樣的理由逼迫,可她怎麼婉轉地催促都會在大長公主心裡頭留下疙瘩——再退一萬步,陸紛都是真定的兒子,她作為長孫女去催促祖母放棄幼子,豈非自討苦吃!
“娥眉…”
真定並未正面回應蒙拓,側過頭去與侍婢交待,“把前些時日從京都加急送過來的那封信拿來。”
是秦相雍寄過來的那封。
真定已有決斷。
長亭手往袖裡縮了縮,下意識抬頭看向蒙拓,恰逢其時蒙拓眼神看了過來,兩人對視,蒙拓朝長亭輕輕搖頭。
不要慌。
無論真定如何決斷,都有後路可走,馬不下海,船不上道,都各有各的法子,最壞最壞的結局無非是真定下死手保陸紛,那都沒關係,就算石猛坐山觀虎鬥,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蒙拓眼神向下移,長亭跟著往下看。
蒙拓的手藏在袖中朝她握緊拳頭,長亭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他把手握成一個拳頭。
娥眉腳下走得急,氣氛詭異,只能聽見她繡鞋踏在木板上綿匝的聲音,雙手捧著一封信,恭謹地高過頭頂遞給大長公主。
“…冀幽二州為大患,時令蕭條,上無負天下,掣制於民…”真定大長公主半身斜靠在椅背上,面不改色地背信中的內容,揹著揹著便笑起來,“秦相雍是士子,一身士子臭脾性,寫一封恐嚇勒索信也做出一番三駢九叩的文章來。”
長亭也面不改色地埋首聽。
“只要陸家幫他彈壓幽、冀二州,那本賬冊…”真定大長公主“呼”地一聲朝空中吹了一口氣兒,“便可煙消雲散去。”
信就被她隨手放在小齋案上,真定大長公主眼風掃了眼便趕緊移開。
好像信很燙手。
“秦相雍說他可竭力保持緘默至三月,如果京都的桃花都開了,回信還沒到,他便放任朝中風向自流了。”真定大長公主捂著披風,悶聲輕咳兩下,娥眉趕緊起身幫忙順氣兒,真定大長公主將娥眉的手一把推開,繼續道,“陸家門高位重,天下盡知。人站得高了,腳上有團泥,底下人都看得真真兒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