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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賀管家緊皺著眉,退身著人準備馬車去了。
殿汐看殿子期剛剛飲過的空杯,蹭到一旁又主動替他斟了一杯:
&ldo;哥,是要去虎威山嗎?&rdo;
&ldo;嗯&rdo;
&ldo;雍州荒寂,風沙又大,哥哥去那幹什麼?&rdo;
&ldo;那這十車棉花你去替我討回來&rdo;
&ldo;我可沒有哥哥的本事&rdo;
自小長大的兄弟,眼底儘是一舉一動皆看在眼裡,殿汐一手託著腮,一手從花盤裡拿起一顆花生,邊嚼著邊揚起眉眼:
&ldo;哥哥什麼時候走?&rdo;
&ldo;儘快吧&rdo;
&ldo;哥哥路上小心&rdo;
&ldo;知道了&rdo;
船頭的阮琴聲再次響起,一首《美人兮》如小橋流水,靜夜思愁,耳畔低語,娓娓道來。
殿汐手中把玩著酒杯,指尖在杯口處反覆摩挲,直至良久,方才開口說道:
&ldo;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哥哥的心上人,到底是什麼樣的&rdo;
從京城到虎威山,算不上路途遙遠,再加上之前走過一次,也算是輕車熟路,殿子期備了馬車,只帶了順意一人便上路了。
比起順財,順意更加穩當一些,雖說他們生意人三教九流都要多接觸些,若是有誰問起倒也好搪塞,只是萬事穩妥的殿子期不想讓人留下把柄,更不想誰沒事便抓住他與虎威山的關係問東問西,便只帶了順意一人,匆匆上路。
俗話說流水的當家,鐵打的寨頭。
直至傍晚時分,殿子期再到虎威山的時候,虎威山還是那副樣子,連門頭被蟲蛀了的寨樓都不曾變更,破了一半的朽木黑漆漆立在那裡,倒是不知從哪攀上了一根牽牛花,順著枯木爬到一半,含苞待放,可愛可憐。
寨口看守的兩個匪賊是新來的,見到殿子期只站在門口,不進去也不走開,便匆匆上來問道:
&ldo;誒誒誒,看什麼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膽子還挺大,自己一個人來&rdo;
殿子期看他們不認識自己,也不便多同他們計較,下巴微抬,仰臉說道:
&ldo;叫你們大當家出來見我&rdo;
兩個匪賊皆是一愣,看不出這人什麼來頭,口氣卻很大,本想再頂上一句,但看他一身華貴服飾,想我虎威山什麼時候還和這麼尊貴的人打上交道,萬一真是貴客,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兩人小聲嘀嘀咕咕商量了一回,其中一人跑去叫人去了。
&ldo;你等一會,讓他去叫了&rdo;
殿子期也不答他,一身雪白羅衣站在原地,身姿挺拔,與這虎威山的荒涼貧瘠形成鮮明的對比。
若說殿子期是生在萬花從中,這虎威寨就是瘴雨蠻雲。
&ldo;就是這個人&rdo;
&ldo;子期哥哥!&rdo;剛才進去的匪賊一出來,小耳朵第一個跑在前頭,衝上來一把抱住了殿子期。
&ldo;你可算回來了!我想死你了!&rdo;一頭雜草一般的頭髮在殿子期身上使勁的蹭,頭髮裡幾根稻草掛在殿子期腰間,硬是把一身白衣蹭上幾點灰黑。
&ldo;你是在你子期哥哥身上洗頭呢嗎?把你那點祖傳的灰黑都蹭人家身上了&rdo;
殿子期順著聲音抬頭看去,陸凌依舊一身黑衣,腰間掛著他的長鞭,背著手站在寨口上往下望他,嘴角藏不住的虎牙因笑露在外面,高高束起的頭髮十分細軟,隨風吹在臉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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