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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應嘉被罷免了官職, 還在各方奔走, 他的兒子已經赴京,想著走上皇的路子妄圖逃過一劫。然而上皇已經對甄家失望透頂了, 自然是不會伸出援手,選擇了避而不見。
京城的其他人更不敢出手幹預這件事兒。
可甄應嘉還不知道, 他如今在家裡幻想著到時候哭求上皇一番, 看在故去的甄太君的份上,上皇也會讓甄家眾人留下一命。
直到司徒越破門而入。甄應嘉才發覺美夢破碎。
「甄應嘉,本王的來意想必你是知道的。」司徒越坐在堂上, 兩邊正是甄家的直系子弟, 被侍衛用刀架在脖子上, 逼著跪了一地。
「知道, 罪臣知道,查處罪臣貪墨之罪和催繳欠戶部的那些銀子。」
司徒越點了點頭,「你既然知道, 那就好說。你們家的庫房鑰匙拿來,本王是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先管戶部的事兒。戶部的官吏何在, 準備好紙筆去庫房記錄,該咱們的,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不該咱們的, 一個銅板也不能多。去吧。」
戶部的官員下去了,堂上安靜無聲。
甄應嘉跪在地上,瞧著司徒越的臉色,「罪臣想起來當年您來這兒的光景,您那個時候又年輕又朝氣,穿金戴銀,金冠上垂下兩條金絲編的繩子,驕矜又堂皇。那個時候您是長孫,處處壓著眾王一頭。您可還記得?」
司徒越點頭,用蓋碗喝了一口茶,「沒錯,是啊,那個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被本王捅了一個窟窿,自有祖父替本王收拾。」
「如今,罪臣再看見您,您的臉上添了風霜,仍是帶著金冠,再沒了以往的那股子驕氣,想必,親祖父和親叔父還是不一樣的。」
司徒越放下茶碗,眯著眼看著甄應嘉,「你也用挑撥本王和今上的關係,這種伎倆,也不像你平時的手段啊。」
「王爺,」甄應嘉膝行幾步,靠近了腳踏,「罪臣說的都是掏心窩的話,罪臣同王爺的關係,王爺忘了嗎?」
「你和本王有什麼關係?是了,本王的王妃趙氏是你的外孫女,說起來,本王還應該稱呼一聲外祖父的。」
「不敢,不敢,臣如今是階下囚,哪敢和未來的世子爺攀親戚。再說了,有這等外家,就是您未來的世子認了咱們這樣的親戚也是臉上無關。」
「你這麼篤定本王就這麼饒了你,饒了甄家。」
「臣不敢奢求,但是甄家也不是人人都犯了國法,王爺,看在王妃的份上,讓甄家的□□少受點罪,我甄家上下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好說,只要你把甄家的銀兩交出來,老實認罪,你們家十歲以下的男丁,結案後在金陵當街發賣。」
堂上的人沒想到是這個結局,紛紛痛苦了出來。司徒越再次端起蓋碗來,撇了撇茶葉沫子,吹了一口,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甄家人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甄應嘉的幾個孫子年紀和司徒越差不多,哭著和甄應嘉說「老爺,別再說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咱們也是烈火油烹的世家,怎能受此屈辱。」
「罷了罷了,他們還小,小的那些還沒見過咱們家的繁華,如今與人為奴也沒那麼多的不平,還望王爺說話算話。將那些孩子們賣到一戶好人家吧。」
說的甄家的人紛紛痛哭了出來。
「本王答應你。」
不一會,戶部的人來交帳,甄家的現銀子是沒有那麼多的,但是金器卻是不少,稱重之後按照市價折算了,湊夠了銀錢,司徒越立即發文到當地官府,要求官府派人護送銀子到京城,與戶部的兩位侍郎交接,儘快的讓銀子入庫。
接著是審理甄應嘉,在這個時候,今上特派的那個被司徒越稱作李二的人死皮賴臉的擠上前,要求旁觀甄應嘉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