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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荒正撐著一把畫了桃花的傘,站在他身後。 “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很久了嗎……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齊宣磕磕絆絆的,幾句話還有點語無倫次。 “剛到。”沈荒捏捏自己手裡的荷包,裡面一顆糖都沒有了:“你的荷包,還你。” “哦,好。”齊宣愣愣的接過荷包,那麼多天,糖肯定是吃沒了。 他摘下自己今天新帶來的荷包:“這個給你。” “謝謝。”沈荒抓出來一把金豆子:“我跟你換。” 齊宣連連擺手:“一些糖而已,哪裡能用金子來換。”沈荒固執的把金豆子遞在他面前不肯收手。 他擰不過沈荒,拿了幾個金豆子揣在懷裡。 一個不怎麼重要的約定,沈荒自己都沒答應,也不知怎的就來了。她苦思了一會兒,最後歸結到那袋糖上面。 大概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我幫你撐傘吧。”沈荒看了他一眼,把傘遞了過去。 齊宣比沈荒高了不少,他怕扇打空了,刻意的壓低傾斜了不少。 “你熱嗎?”沈荒隨意一瞥,就看見這人額頭上幾乎能滾落的汗。 齊宣摸了一把額頭:“還好還好。”他也不是熱的,就是不由自主的緊張。 “哦。”沈荒又移開了目光。 廟會祭神,外面的人多的摩肩接踵,廟裡自然也都是來叩拜的人。估計都是想著無論有沒有心願,來拜拜也是好的。 兩人站在角落裡,沈荒只仰頭看,沒有要拜的意思。 “你要拜拜嗎?” 沈荒搖搖頭,歪頭看向他:“你信這個嗎?” “不一定。”信也不信,所求能成,那他也願意信。 “你有心願?”沈荒覺得她比上面坐著的靈驗多了。 齊宣猶豫了一下:“是有。”就是不能說,說了不知道會不會挨抽。 沈荒看他一片猶豫之色,自己也沒追問。 “我……能問問你的名字嗎,我姓齊名宣,還沒有字……” 沈荒盯著他,不言不語,齊宣被她看得手心一直冒汗。 “下次吧。”沈荒軟了口氣,她一躍上了小舟,不熟練的跟他揮揮手。 齊宣不自覺的邁起步子,跟隨沈荒的船隻。 “下次是什麼時候,我要去哪裡找你!”他的眼睛亮的驚人,沈荒多看一眼都感覺燙的慌。 “中秋,就在渡口。”沈荒看他還跟著:“我說話算話。” 齊宣往她這邊扔了個荷包並一枝花,沈荒一把接住之後,他就沒有再跟著。 荷包裡還是糖,花是芍藥花。 年幼的鳳凰兒還不懂,她不懂少年眼裡的熾熱是愛慕,更不懂她唸的不是糖而是人。 回去之後,沈荒跟上次一樣,把糖從袋子裡倒出來,只不過齊宣後來給她的那袋子糖裡還倒出來了別的東西。 是一顆品相好的不行的珍珠,色澤飽滿勻稱,個頭圓潤,足足有一個小核桃那麼大,絕對是珍品中的珍品。 沈荒見過的好東西多了去了,她雖然去人間去的少,但不代表她沒眼光不知道,這枚大珠實在是過於珍貴了,下次再見還是要還回去。 芍藥花倒是好看,沈荒插起來之後,又沒捨得,使了個法術,藏在了自己床邊的暗格裡。 “元元,元元……” 沈荒回了神,行了個弟子禮:“抱歉,老師您繼續說。” “我說,過兩日我和聶懷遠有事要出遠門,你的功課可以自己看著辦,也不要逼自己太緊,順勢而為就好。” 沈荒再次彎腰行禮:“是。” 林椿生看她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便掩住半張臉故作傷心:“唉,小殿下真是越發大了,這般客氣,都沒有小時候與我親了。” 沈荒再小一點的時候不怕生,顏良有時候把她給林椿生和聶懷遠照看,哪怕聶懷遠冷臉掛習慣了,到了沈荒這裡還是忍不住的多幾分和顏悅色。 她現在不大,卻長成這樣淡然老成的樣子,不光顏良憂心,林椿生也頗為遺憾。 鳳凰長成本來需要上千年的時間,可沈荒出生時有些特殊,她在母體裡待的時間太短了,別看鳳凰長成之後大殺四方,可幼崽很脆弱的。 謝昭擔心女兒活不下去,愣生生渡了一半的神力給她,所以她才能長成的那麼快。 “老師……” 林椿生收了袖子,摸摸她的發頂,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