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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齊宣從長生殿出來以後本想著去朝家看看,誰知他並不認路。 齊宣只好按下擔心,循著路回了少君府等待。 他們倆之前向來都是坦誠相見,從來沒有“報喜不報憂”的那一套,沈荒遇上事一定會跟他說。 這半天沒動靜,齊宣估摸著應該是沒出什麼事,他這樣想著心裡安定了許多,挑出來上次在少君府裡看了一半的遊記邊看邊等。 只是他也沒想到,沈荒能去那麼久,都是夜晚了,沈荒還沒回。雖然冥君沒有白天,但他的時間觀還是在的。 齊宣拿著一把銀剪子剪了剪燭心,讓燭火燃的更亮了一些。 他靠在床邊看書,一旁的燭火都滅了兩回了,沈荒還沒回。 後來他書也翻不下去了,心裡急得團團轉,屋裡屋外的到處溜達,最後停在了府門等候。 齊宣在府門處等了好一會兒,在往外看的時候,看見一點亮光往這邊來。 他仔細一看,心下大喜,果然是沈荒提著燈回來了。 “怎麼去回來的那麼晚?”齊宣趕忙迎上去,接過她手裡提著的燈籠。 沈荒有些疲憊:“事不大,但是多。” 他靠近沈荒,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只一瞬間他汗毛都豎起來了:“發生什麼了,你身上怎麼一股子血腥味兒!” 齊宣帶著她進了屋,翻過來翻過去的把沈荒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在她衣服上發現了好幾個血點子。 “別找了,傷口在這呢,其他的都不是我的血。”沈荒主動挽起袖口,露出來包紮好的傷口。 “這是怎麼弄的!”齊宣輕輕解下紗布,她右邊胳膊上那道猙獰的傷口看得齊宣有些喘不上來氣。 “不小心……幫海潮擋了一下。”沈荒話說一半看見他的眼睛,只好又把實話拽出來給他聽。 這一道傷口幾乎是跟她的小臂一般長,皮肉翻在外面,再深一點都能看見骨頭了。 “疼死了……”齊宣低頭對著她的傷口吹氣。 沈荒還能笑:“早不疼了,我這頭受傷,海潮那頭就給我包好了。”她說著話,還動了動手給他看。 齊宣都快嚇死了,連忙把住她的胳膊:“求你了祖宗,別亂動了,你看看,再有一點你就得傷到手筋了!”沈荒看他擔心成這樣,也不敢輕易亂動了。 “這幾天你可好好養著吧,戒酒戒辛辣,不要亂動,注意傷口……”齊宣看她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有些無奈:“不要光我記著,你也要記著一些,現在天熱,傷口可容易化膿發炎了。” “還是你記著吧,我又記不住。” 齊宣嘆了口氣,對著她又說不上來重話,輕手輕腳的又把紗布包了回去。 “我受傷的時候老師也在場,君上肯定會知道,明天我得趕個早去君上那裡看看,免得他們擔心。” “我省的了。” 沈荒傷著胳膊不方便脫衣,好在有齊宣在,他幫著沈荒脫衣收拾。 “你這個傷處理的倉促,還是得上些傷藥才行。”齊宣翻箱倒櫃找出來傷藥和新的紗布,再次解開她包紮傷口的紗布。 齊宣打來水,給她清洗完傷口才 “有點疼。”沈荒縮了縮肩膀。 齊宣心疼死了:“我輕一點,馬上就好了啊。” 他的動作一輕再輕,上藥花了不少時間:“這就好了,你可小心著點。” “知道了。”沈荒扶著胳膊轉了一圈手腕:“你別忙了,來跟我說說話。” “好。”齊宣脫了外衣,躺在她身邊,伸手替她微微託著胳膊。 “朝家這事,其實挺簡單的。”沈荒臉上笑了一下:“就是有點亂。” “哦,怎麼說?”齊宣來了興趣。 “這次朝景反他哥不是他倆老孃攛掇的,而是另有其人。” 齊宣有些意外:“誒,按理說不就該是他倆老孃嗎,怎麼還會另有他人。” “不是,朝暉雖然被關著,外面還有云野在,所以朝家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之前朝景就不安分,他早就當機立斷,以養病為由關起來了他母親,又削了朝景的權。” “那這次是怎麼回事?” 沈荒清了清嗓子:“你還記不記得君上說朝暉上書請辭,連朝家新的繼承人的物色好了。” 齊宣點頭:“記得。” “那個人叫朝尋,是朝家旁支的孩子,朝暉看人的眼光不錯,他的手段和心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