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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即喜道:“神仙姐姐可算來了,先生等了許久了。”話罷,探頭望了望,又道:“文老爺呢?”
文竹輕輕一笑道:“爹爹見那些生員踢得爽快,忍不住也想湊個熱鬧,等會兒便來。”
上了樓,見商大儒手持羽扇,腳邊紅泥小火爐上煨著一個紫砂茶鍋,旁邊擺著茶具,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火。
商大儒見文竹來了,馬上把那小扇丟給趙金,笑得鬍子一顫一顫地道:“小丫頭來的正好,嚐嚐老夫準備的新茶,老夫茶道涉獵不深,只曉得個活水煮新茶。”
文竹摘了紗帽,撲哧一笑道:“小女平日裡頂多喝出個冷茶熱水,如何還有這許多講究。”
話罷,文竹端坐一旁,商大儒便一心去煮那水,等的半晌,茶鍋的蓋子輕輕一跳,發出了咕咕的聲響,商大儒隨即把茶鍋提起,淋罐淋杯,接著把茶鍋又放回紅泥小爐上,將茶葉放在茶罐裡,待水二沸時,迅速提起,在茶罐裡一衝,水滿後,蓋上蓋子,把蓋子又淋了一淋。
商大儒倒出三杯清茶,方後知後覺地問道:“你爹爹呢?”
話音剛落,便聞得叫門聲,趙金下去應門,片刻後上來,皺著眉頭惱道:“書院守門的那幾個僕役越發散漫了,乞丐都放進來了,待我取兩個銅板打發掉他。”
趙金摸摸索索地翻著銅板,門猛地被推開,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跌坐門邊,他披頭散髮,顫抖著伸出手,指向文竹,趙金惱極:“不是叫你在門口候著麼,怎麼上來了?”
那男子把頭髮向後一抹,一張臉上滿是泥土,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了,甚是委屈地道:“我是你文老爺……”聲音哽咽,聽起來悽悽涼涼,讓人心底泛酸。
商大儒見他如此狼狽,大笑道:“文老弟莫非遇到強人打劫了?怎搞的如此狼狽?”
文章無聲地瞄了瞄文竹,心道:說實話麼?被親生女兒擺了一道又一道,以後不是要被商老鬼笑話死。
趙金猛地一拍腦門,卻是為文章解了圍,他恍然道:“剛才神仙姐姐說了,文老爺見那些生員踢得爽快,忍不住便湊了個熱鬧。”
一旁的商大儒登時一副瞭然於心的神色,笑道:“難怪,難怪,踢球之時你爭我奪,摔倒乃是常事,確實十分狼狽。”
文章頓時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被親生女兒擺了一道不說,這最後還得按她編好的說辭圓謊,一世英名,盡付流水。
文章心中憋屈異常,首先想到的便是去幾個女兒那裡尋求安慰,想來想去,卻覺得幾個女兒必然會偏心三女,不由後悔當初制定家規時,第一條為何不是關愛爹爹?!
趙金引了文章去洗漱,文竹和商大儒面面而坐,靜靜地品了兩杯茶,商大儒開口道:“自從書院裡開始踢足球,生員和先生們都很喜愛這活動,幾乎人人有份,生員們按照各自的親厚遠近,自發地分了幾個隊,其中由富家子弟組成的‘進球’隊和貧家生員組成的‘球進了’隊最為突出。”
文竹不禁笑道:“這兩個球隊名字起的甚妙。”想到球場之上,數千球迷為兩隊助威的場景,進球!球進了!最後結果哪怕是零比零,這比賽也定然是激情四射。
商大儒手撫三寸長鬚,亦是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道:“書院中那些富家子弟中有不少是當朝權貴的子侄輩,這踢足球的事兒便在權貴中流傳開了。”
喝了口茶,接著道:“不知怎地竟傳到了聖上耳中,聖旨已下,書院落成之時,吾皇要親來觀禮。那傳旨的小黃門悄悄告訴老夫,皇上不過藉著書院開業大典來看看那足球是什麼東西,叫老夫準備一場球賽給皇上觀看。”
文竹一直聚精會神地聽商大儒解說,見商大儒面露為難之色,忍不住出聲道:“可是近來踢球總是演變成一方死守球門,一方無可奈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