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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老三被她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羞得頭都抬不起來,回了自己院子,立刻找來媳婦狠狠訓斥了一番。
霍奇和大娘子對府裡的風起雲湧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對霍奇來說,公中的那點兒嫁妝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他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除了亡妻留下的嫁妝外,霍奇還悄悄準備了一份大禮。
這日下朝後,霍奇懷揣著嫁妝單子把辛一來給攔了,二人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喝了一盞茶,霍奇便將單子遞給了辛一來,道:&ldo;我家大丫頭的嫁妝,你過過目?&rdo;
辛一來哭笑不得,&ldo;府裡的家務事都是賤內在管,給我看做什麼?&rdo;再說了,婚事定在明年,哪有這麼早就跑到親家面前曬嫁妝的,這霍奇真是個二愣子。他嘴裡這麼說,但還是伸手接了下來,隨手翻了翻,越往後看,他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
這嫁妝單子挺厚的一沓,前頭幾頁的東西還挺正常,越往後就越是讓人膽戰心驚,什麼瑪瑙寶石竟是論斤算的,霍家在京城裡不顯山不露水,竟然有這般駭人的家資
?辛一來只覺得手裡這玩意兒長了刺,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難怪霍奇要早早地把這單子送給他看,要是給得晚了,辛一來還真不知道去哪裡準備相應的聘禮。
辛一來揉揉太陽穴,苦笑道:&ldo;霍兄這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rdo;照這單子上的嫁妝,他們家少說也得分出一小半的家產來準備聘禮,錢雖然不是大問題,可家裡頭又不止瑞禾一個孩子,眼看著瑞昌和玳珍越來越大了,過不了幾年都要開始議親,那會兒怎麼辦?
霍奇卻搖頭道:&ldo;馬上就是親家了,不如如此生分。這嫁妝單子是拿給親家你看的,讓你心裡頭有個數,後頭幾頁的東西到時候會藏在孩子她孃的嫁妝裡頭不讓人瞧見。我膝下就這麼一個閨女,自然是什麼東西都要留給她,可裡頭有些東西太扎眼,我府裡的人見了恐怕也會說三道四,所以才寫了兩本不一樣的單子。&rdo;
辛一來聞言贊同地點頭,&ldo;這單子我收了,你放心,我們家雖然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但絕不至於要貪圖兒媳婦的嫁妝。至於聘禮,你也儘管放心,一定盡心盡力,不至於怠慢了府上。&rdo;
霍奇歡喜一撫掌,&ldo;這些都好說。&rdo;他略一遲疑,面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左右看了看,湊到辛一來耳邊低聲道:&ldo;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那邊造好的炸藥能不能撥一些給我?&rdo;
辛一來蹙眉,&ldo;不是聽說你馬上就要就任上直衛指揮使,以後就在京城為官了,要那危險玩意兒作甚?這東西殺傷力太大,便是京城裡有什麼動亂也不好隨便用它的。&rdo;
&ldo;你就別管這麼多了。&rdo;
&ldo;那可不行。&rdo;辛一來臉色微沉,面容肅穆地道:&ldo;就算是親家,這個特例也不能開。炸藥這東西乃國之重器,陛下千叮嚀萬囑咐,每一斤炸藥去向都要仔細記明,決不能有絲毫錯漏,否則一旦出了事,別說丟官了,我這項上人頭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說。&rdo;
霍奇見他說得如此嚴重,也不好再多言,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道出了緣由,&ldo;這不是西北大營那邊有個故交,因為得罪了人被貶到昌安鎮守城。你也知道那鬼地方是個窮鄉僻壤,壓根兒就沒幾個胡人,還打什麼仗啊,我那故交便是一膀子力氣也沒處使,這幾年下來人都老了好幾歲。我就想給他弄點好東西過去,讓他領兵去胡人營地搗搗亂,順便撈點功勞,好歹把人從那鬼地方調出來再說。&rdo;
辛一來哭笑不得,&ldo;你還真是想當然。炸藥那玩意兒怎麼用的知道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