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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地與徐庚商議起造船廠事務,又道:&ldo;這船廠我們家就算是跟風,姨夫說了,船廠投入高,回報慢,不過風險小,又能看得長遠,實在合適不過。此次我與大兄特特地來天津,一是為了增長見聞,第二則是想要看看這邊有什麼買賣可以做。不瞞太子殿下,說起黃家,京城裡的人大多數人都覺得是世家大族,總該不缺錢花,可但凡是大族,誰家裡不是一攤子人,麻煩事兒也多,這一年兩年的下來,漸漸地入不敷出,眼下都靠著老底子撐著,要是再不想辦法,過幾年都該喝西北風了……&rdo;
原來黃家二郎是打算管理府中庶務的,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徐庚臉上露出真情實意的笑容,&ldo;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朝中缺錢,我也不會趕著這春寒料峭的時候出京了。朝中總有些迂腐的老古板,張口閉口就是聖人之語,說什麼不能與民爭利,好像這錢朝廷不去掙就能落到普通老百姓手裡了似的。國庫若是空虛,什麼事都沒法做了,別的不說,軍餉第一個就要受影響,總不能讓那些出生入死計程車兵們寒了心。&rdo;
黃家二郎笑道:&ldo;殿下說得對,正所謂國富民強,若國庫不充盈,咱們大梁朝還談什麼盛世氣度。不過,那些成天在朝上反對得要死要活的也不一定都是老古板,說不好裡頭藏著些什麼人呢。&rdo;他到底年紀輕,心裡想到什麼就直說了,換了朝中的老油條,是絕對不會開這種口的。
徐庚立刻就明白了他這話的潛在含意,頓時覺得這黃家二郎十分有意思,雖說他心裡對這黃家二郎有些顧忌,可方才進屋到現在也不見小三郎跟他們兄弟倆有什麼特別親近的地方,徐庚的心裡就舒坦多了。仔細想想,他手底下還真缺這樣的人‐‐總不能每次有賺錢的差事兒都自己親自出面吧。
於是徐庚點頭笑笑,若有深意地道:&ldo;二郎倒是看得透徹。&rdo;
辛一來見他對黃家二郎頗有好感,趕緊趁機把幫腔道:&ldo;這孩子雖然讀書不怎麼出眾,腦子卻機靈,處事也圓滑,就是年紀小了點。不過年輕又年輕的好處,比我們這些老頭子有進取心,也有衝勁兒。&rdo;
說實話,他眼下帶的就是一群孩子兵,最大的瑞禾也才十八歲出頭,胡長錦跟他差不多,徐庚過了年勉強能說是十六歲,就更不用說瑞昌和玳珍了。雖說這幾個孩子都挺聰明穩重,可年紀輕了到底經驗不足,辛一來就算有什麼事兒也不敢輕易託付,以至於他現在忙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徐庚聞絃歌而知雅意,立刻順杆而上,&ldo;若是二郎不嫌棄,不如暫且在我詹事府做事?先前瑞禾也是詹事府做過一段,只是他要準備春闈,年後才回了府。他一走,我就忙得焦頭爛額的,到處找人幫忙。旁人倒是也有舉薦的,可我實在放心不下,二郎是辛先生的侄子,自然不同尋常。&rdo;
黃家二郎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徐庚招攬,頓時呆住,傻乎乎地看著徐庚,一時竟忘了回話。好在黃家大郎反應快,一邊偷偷拽了二郎一把,一邊朗聲替他應道:&ldo;能在殿下身邊做事實乃二郎之幸,不說能進詹事府,便是做個尋常的小兵他都要高興死了。&rdo;
二郎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應承,&ldo;多謝殿下栽培,我真是……受寵若驚。&rdo;他確實被這天上掉下來的大餅砸得頭暈眼花,連話都不會說了,愣了半晌才回了這麼一句,黃家大郎氣得都想打他。
也不怪二郎如此,他自幼就是個憊懶淘氣的,雖然被長輩們逼著讀了些書,可到底不出眾,不說跟大郎比,就是族中其他尋常子弟恐怕都有所不如,因為這個他不知捱了多少打罵,偏生一直沒有長進。
好在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