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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有人問他,那如果當時真的撐不下去了呢?他會怎麼樣?
他的回答是:不會,不會撐不下去,因為家裡還有個弟弟在等著他,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努力活下去。
同樣,情感流露的不止姜蘊一個人,謝燃也是,「好。」
謝燃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姜蘊還裹著浴袍,站在窗邊打電話。
「嗯,好,待會兒見。」姜蘊結束通話電話,「穿上衣服,下樓吃飯。」
謝燃應了聲「哦」,然後脫下浴袍,往床上一扔,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
目睹了全過程的姜蘊自覺地低下了頭,不再直視謝燃。這樣子的謝燃,姜蘊不是沒見過,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會臉紅心跳。
「我先去吹頭髮。」沒等謝燃說話,姜蘊就忙不迭地往浴室走去,可以說是落荒而逃了。
姜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謝燃就是故意當著他的面脫衣服的,但男生之間當面脫衣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沒有什麼可想歪的。
民宿配備的吹風機瓦數有些小,風力不大,吹了好幾分鐘,頭髮也沒完全吹乾。
換好衣服的謝燃站在了姜蘊身後,姜蘊想許是因為謝燃等久了,有些不耐煩才過來看看。
「後面不好吹,我幫你吹吧。」謝燃的聲音嘶啞。
姜蘊耳根篤地紅了起來。
浴室不小,但可能站了連個大男人的緣故,顯得有些狹擠,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熱了起來。
姜蘊一滯,「不,不用。」
「不用謝。」謝燃趁機從姜蘊手裡接過吹風機,幫他吹頭髮。
這樣的姿勢,在鏡子裡看,就好像謝燃從後面虛抱著他一樣。其實也算得上抱著吧,畢竟貼得挺近的。
姜蘊原本通紅的耳根,現在可以說是紅得可以滴血,偏偏撩撥他的人還沒有自覺。
「吹風機溫度太高,我給你降一檔。」謝燃把吹風機偏到一邊,關到一檔。
姜蘊從謝燃懷裡逃離,「不用,已經幹了,你吹吧。」
感覺懷裡一空,謝燃的心生疼,到底是這樣子太親密,他有些反感嗎?
謝燃吹頭髮的心思都沒有了,他隨便吹到半乾就出去了。
此時,姜蘊已經換好衣服了。
「走吧。」謝燃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往外走,從始至終沒有正眼看過姜蘊一眼。
姜蘊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剛剛的親密動作或許只是他的錯覺,其實一直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用餐的地方在一樓,有一個單獨的房間,說是房間,其實這一個房間就站了一層一半的面積。
正值國慶假期,入住民宿的不止是姜蘊他們,還有不少眼生的客人。一些客人甚至來得比他們還要早些。
楚棲和某位穿著旗袍的女士聊得很投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認識多年的好友呢,但其實兩人也是第一次見面。
看見姜蘊他們到了,楚棲和旗袍女士說了聲,就過來招呼姜蘊他們了。
「吃點什麼?兩位小帥哥。」楚棲問。
謝燃臉色稱不上好看,「我都行。」
姜蘊雖然不像謝燃那樣把情緒擺在臉色,但整個人狀態也好不到哪兒去,「兩碗清面,謝謝。」
「好嘞,」楚棲又問,「有什麼忌口的嗎?」
姜蘊回道:「一碗不要蔥姜蒜,另一碗隨便,都行。」
聞言到這兒,謝燃的臉色才稍有緩和,但還是不說話,就那麼坐著,自己跟自己變扭。
民宿的飲食也是楚棲負責的,她雖不是什麼大廚,但家常菜還是會做些的。來民宿住過的人都知道這兒的規矩,一向是老闆娘做什麼,他們就吃什麼。想吃別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