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時勢造英雄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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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若即若離即可,別被追上,但用最長的時間,慢慢臨河。”
無需多言,兩人自有默契。
不消片刻時間,劉喜寧心有預感,轉頭向後張望,果見那怯薛軍中至少有兩千人騎兵分流,往西北而去。
顯然是要提前渡河。
劉喜寧輕笑一聲,“時也命也,言之預也。”
“就是現在!”
劉喜寧一躍下人背。
項真毫不猶疑,手持劫灰槍,一槍扎入凍土,瞬間阻擋衝勢。
槍桿微微彎曲,又是頃刻挺直,項真雙手猛然一挑,頓時漫天泥塵與飛雪交織,遮天蔽日。
播糠眯目般隱去追擊騎兵的視線。
眨眼又是點槍而出,施一個青龍獻爪勢。
乃孤雁出群槍法,勢勢之中,著著之內,發槍扎人,不離是法。
英侯也是一躍而出,看似身形不快,其實已經拋下身邊齊頭並進的騎兵許多了,直撲項真而去,身無長物,赤手空拳,卻敢以雙拳攖其槍芒。
兩人第一個照面,卻是項真槍尖一抖,避開英野拳風,順勢一帶,變式為蒼龍擺尾勢。
乃掤退救護之法,雷轉風回,驚破梨花閃轉。
英侯身形一側,堪堪避開槍鋒,拳風不減,直搗項真腰腹要害。
深諳“先頭後足再腰膂”的戰法,拳勢凌厲,意在破防取命。
項真不緊不慢,槍身一轉,也不去橫截英野拳路,槍尖過了是槍尾,一招回馬槍纂擊。
槍扎一條線,棍打一大片。
英野眼見槍纂如蒺藜鐵錘,雙拳瞬間合攏,硬生生架住槍纂,可頓感雙臂一痛,血肉橫飛,又顯然是槍尖劃過所致。
項真出手,每一擊都是諸多名家槍譜所留,每一下都是傾注氣機與真意的。
偏偏又毫無規律可循,說停就停,說罷就罷,絲毫不在意本身心氣受挫,氣機受損。
英野雙臂格擋之時,僅有剎那遮擋雙目視線,卻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項真以圈為槍法精髓,順勢攻擊破綻,連綿不絕,變化無端,仙人指路間,使槍尖再現,多繞圈半匝已足。
兩人撞擊一起,騎兵衝陣卻是不停。
如狼似虎的敵軍騎兵正鷹視狼顧,仿若一片過境的蝗災,將亂作一團的二人徹底吞噬。
劉喜寧單以一口氣機,螺螄殼裡做道場,比起項真卻是隻強不弱。
劉喜寧雙手懸絲無形無影,如美人紉針,猶經織緯梭來往,虛實相生韻味長。
隨著手腕輕抖,氣機遊絲鋪天蓋地,張機設陷。
氣機交織如網,指點便起絆馬索,敵騎為首者,身下戰馬紛紛因為衝勁而被切斷馬蹄,敵騎紛紛栽倒,陣型大亂。
劉喜寧氣機再轉,如絲如縷,十指幾乎血肉剝離,慘不忍睹。
衝陣後方疾馳者來不及勒馬,便一騎壓一騎,不斷堆疊上去。
直至一道肉壘出現,敵騎哀嚎四起,戰馬翻滾。
才折損不過百人,卻是效果出奇,以馬拒馬,敵陣完全斷了衝勢。
這時候劉喜寧要是還能多出一口氣機來,直接拋下項真送死,轉身安步當車離去即可,可惜他氣力已竭,也做不到如此瀟灑,了無掛礙。
項真咋舌,大驚小怪道:“劉啊!牛啊!”
劉喜寧苦笑,氣喘吁吁,佔據高處,遠遠望去。
眼下幾乎是必死之局,只待那敵騎再次集結。
兵貴神速,就看是誰更快一步了。
劉喜寧靜立不動,三千由寧王調遣的遼東營州左護衛奔襲馳援而來。
已經能看到矛隼在前,聽到哨箭沖天。
放在輿圖上,便是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