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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臨別前的一個晚上
與周瑾電話更新行程之後,莊申問起父母,周瑾略有些抱歉的說,如果今晚沒有莊申的訊息,他們才會通知家長。
莊申鬆口氣,若是父母知道,怕是會即刻趕過來,到這裡又是飛機又是坐車的,現在她人已經出來了,沒有告訴父母最好。
周瑾問她被關在哪裡。莊申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只曉得是民宅。周瑾始終覺得這事情蹊蹺,要說是誤會抓錯人,只一個敷衍的道歉。四天,他們把她的學生關了四天。隨便敷衍一下就能解決問題?但是以她對安西官僚的瞭解,隨意的態度倒是說明抓錯人的可能性較大。
得知莊申無礙之後,周瑾有投訴的打算,被何敦雨阻止。
「強龍不壓地頭蛇,周老師,你自己想一想,上下一氣,你投訴能投出什麼結果來。」
「難道就這麼算了!」
「你還想給小莊申請國家賠償?」
周瑾頓時被噎住。
「周老師,不好越俎代庖,等碰到小莊之後,讓她自己決定要怎麼做。」
「莊申,你打算怎麼做?」電話裡,周瑾將利弊說得很清楚。
莊申沒有馬上回答,看一眼坐她身邊,假裝沒在聽她說話的白慈。直覺告訴她,這事沒那麼簡單,直覺也告訴她,這事最好到此為止。
年輕男人腕上的刀疤這幾天一直出現在她腦海,疤痕不是為情自殺留下的,年輕男人不會為情想不開,他身上有種危險的氣息,是那種能下得了狠手的瘋狂戾氣。
「周老師,你說的我都明白……」
她一開口,周瑾也明白了。要一個學生與官鬥,與權鬥,委實難為她,天曉得這背後的水有多深,對於大多數人而言,能平安確實是一種福氣。如果她懵懂無知,周瑾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她什麼都是明白的,不需要自己給她分析,越是懂得,越是無奈。此事要是發生在上海,她們一定不會猶豫,但是安西……
「我知道了,這樣也好。你身邊有錢花嗎?」
「沒什麼錢,皮夾和行李在一起。不過不要緊,有個朋友會送我去庫爾勒,晚上和她住若羌,她也會給我飯吃的。」
這話說的有些傻氣,白慈卻很滿意地點點頭,把手擱在她的大腿上,表示她會管吃管住。
周瑾覺得奇怪,莊申幾時在這裡有朋友了。「什麼朋友,為什麼會在那裡碰到你。」時間地點都太巧合。
「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正好她在附近,給我搭個順風車。老師你放心,她是小姑娘。」
莊申說得像是那麼回事,又不像是那麼回事,一番話聽在周瑾和白慈耳朵裡,感覺不一樣。周瑾覺得她的學生傻得沒救了,白慈卻聽出點別樣的意味,甜傻白沒那麼傻,至少她沒有對老師說實話。
為什麼呢?
她知道了?
是猜到的?還是阿拉丁告訴她的?
如果知道了,為什麼沒有該有的反應。如果是她自己,殺不了人起碼會把車砸了,再不濟會問一句為什麼。
可是她什麼都沒問,把她當朋友,還抱著她哭。
周瑾沒從莊申那得出確切的答案,她只當她的學生被嚇傻了,隨便見到個認識的人就是親人。
掛了電話之後,白慈冷不丁說:「我不是正好在那附近,我是特意從庫爾勒過來的。」
給手機插上充電寶,莊申不以為意地說:「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
「你之前說的是回庫爾勒,所以我猜你是從那過來的。」
「你沒有對老師說實話。」
「我也沒有說假話。」莊申對她吐吐舌頭,「我不知道裡面有什麼內情,但是你救了我,我不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