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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願寧的眼淚唰地一下落了下來,「你那天怎麼不跟我說呢……?」
「你覺得我有什麼臉再告訴你這些?」安子言乾笑一聲,用手揉了揉眼角,「我就是個逃兵,你的猶豫是對的,我們分開對彼此都好。我不用總擔心會失去你了,也不用去費心琢磨討好你爸媽了。門在那邊,你自便吧。」
根本不等沈願寧回答,安子言劃著名輪椅衝進了浴室。
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個不停,看來是真的醉得厲害,沈願寧使勁閉上眼睛緩了緩,好讓酒意褪下去些。
她跟到浴室門前,聽到了裡面窸窣的動靜。
沈願寧開了門,安子言的褲子半褪,本正單手撐著身體準備扯下撕開了半邊的紙尿褲,見是沈願寧闖進來,他匆忙間下意識用手遮擋了一下暴露出的身體與那接近飽和的紙尿褲,「……你先出去。」
沈願寧走近安子言身邊,「我說了不介意……」
話雖這麼說,靠近他的身體時,沈願寧還是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安子言的脊髓神經損傷使他無法感知也無法控制排洩,平時透過規律飲水和定時導尿倒也能讓他保證接近正常人水平的體面。紙尿褲能替他免除在人前失禁的尷尬,但在人後的這些汙穢與繁瑣安子言仍要來面對。
耽擱和疏忽仍不可避免,癱瘓所帶來的不便遠不止不能行走,真正折磨人的是大小便失禁會令他永遠無法像普通人一樣肆意自如。
其實安子言很清楚,他慌忙穿好褲子蓋住那些狼藉不過是自欺欺人,那捂了許久的味道早已彌散開來,他能聞得到,走到他面前眉頭輕皺的沈願寧也能聞到。
她嘴上沒說嫌棄二字,但已經用身體告訴了安子言那味道有多令人作嘔。
「……只不過是一下午沒來及換的紙尿褲,」安子言的嘴角掛著一絲自嘲的慘笑,「這就是你喜歡的截癱,你確定能和這種人過一輩子麼?」
其實沈願寧的反應當然不是嫌惡,只是她本就半醉,她剛才雖然順從著酒勁口不擇言,生理上卻正拼命與酒精做著抵抗。
老實說,排洩物的味道並不好聞,激得她乾嘔起來。沈願寧咬緊牙關搖搖頭,強迫自己忍受住胃裡的翻江倒海。
安子言嘴唇緊繃別過了頭,「不用忍著。」
她看得出安子言臉上的窘迫,沈願寧堅持要解釋清楚自己這副反應的原因:「是我……喝醉了。」
安子言默默向後轉動輪椅,他當然知道沈願寧喝醉了,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只是不管她是不是喝醉了,自己這副殘廢身體仍會叫人噁心。
牙關一鬆,那股強烈的乾嘔又開始了。若是真的在他面前吐了出來,簡直就是給他加倍的羞辱,沈願寧不想讓安子言更加尷尬,她立即捂著嘴逃出了浴室。
沈願寧屏住呼吸,快步離開安子言家,強烈的生理反應終於在她下樓之後減輕了一些。
她在小區門口打到一輛計程車,才剛上車,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安子言公司的司機打來的。
他受安子言委託詢問沈願寧是否需要送她回家,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他還特意為難地囑咐沈願寧道:「安總說……請您以後不要去找他,公司、家裡,都不要去……」
這到底是關心她怎麼回家,還是在驅趕她?沈願寧不想去猜。
「……嗯。」沈願寧悶悶地回答完,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會有人永遠在原地等她做好決定,即使是安子言也一樣。
路上走走停停,沈願寧再也忍耐不住,她喊司機停了車,自己則跑下去吐了個痛快。
「姑娘,這才剛幾點吶,就給自己喝成這樣?」司機師傅給沈願寧遞了張紙。
沈願寧擦掉嘴邊的汙穢,卻又不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