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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能習得如此之多的武學,與微生硯的幫助也是分不開的。
蘇長衫道:“淳于門主的一身武學的確融會貫通。”
淳于如意咬了咬唇,道:“娘對我說,女子就算天資再好,修習內力仍然不如男子佔得先天優勢,所以要出類拔萃,還是勝在外功招式上。她能躋身江湖前三的位置,也多少靠了先生的武學心法,娘多年來一直敬重先生,只是——”
淳于如意咬緊了丹唇,只聽蘇長衫道:“淳于小姐,你的扣子很別緻。”
這話若是被尋常男子說出來,多半有輕浮之感,但經由蘇長衫之口,認認真真,沒有一絲浮誇,淳于如意低頭道:“這是昌綾紡特的扣子,我和娘都喜歡絳紅色。”
高大的松柏間漏出幾線明亮陽光來,再看地面,又似乎那些光斑鋪陳的都是疑點。
蘇長衫拿著魚竿站起來:“淳于小姐,我想起一件事要辦,就此別過。”
四、驚馬
蘇長衫突然從淳于府上失去了蹤跡。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案子還沒有查清,微生硯的病也沒有好,他就不見了。
兩日後,就在人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的時候,他卻悠閒的回來了。
馬伯來開門,一見是他,奇道:“哎……您回來啦。這兩天沒看見您哪!”
“我去了一趟青樓。”蘇長衫平平淡淡的說。
馬伯卻像吞了十個雞蛋,盯著他看了半晌,抓抓腦袋:“看您是個一本正經的讀書人,沒想到也……嘿嘿。”
正說話間,馬伯朝前方一指:“哎!老爺也回來了——”
果然,微生硯披著一領狐裘大氅,正由僕人扶著走過來。
冬日街道蕭索,晨霧未散,卻聽一陣急促的馬車聲由遠而近。
馬伯著急喊道:“老爺,小心!”
只見一匹黑馬發足狂奔,馬車疾馳,絲毫沒有減速——微生硯剛好走到路中央,要閃避已來不及——白色身影在暴烈的馬蹄下顯得尤為醒目。
“哎呀……天!”馬伯嚇得臉色死白,轉頭一看,身邊卻已不見蘇長衫。
前方驚馬“嘶——”地一聲鳴叫,似乎吃痛不已。它又向前奔跑了數丈遠,才慢慢停下來。
原本微生硯站的地方只見一灘血跡,半個人影也無。
馬伯滿臉驚恐,大喊:“老爺,老爺——!”
就在馬伯驚惶無助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拿根竹竿來。”
馬伯抬頭一看,幾乎要跌坐在地上。蘇長衫坐在樹上,一手拉著微生硯,一手拉著僕人。再仔細看,他的衣袍有一角掛在了樹枝上。
“拿根竹竿來,我的衣服才買了半個月,不想被扯破。”蘇長衫理所當然的說。
馬伯受驚大起大落,簡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去門內尋了一根竹竿,把蘇長衫的衣服角撥了起來。
蘇長衫如釋重負,提著兩人躍下房梁,撣撣衣襟,道:“這樹看來許久未有人爬了,不少灰塵。”
僕人已經嚇得癱倒在地,兀自哆嗦。
微生硯經過一番折騰,冰雪容顏上有些倦色,但似乎並沒有受傷。馬伯緊張又奇怪的盯著他看了又看,似乎要確定血跡不是他的。
“放心,”蘇長衫楊了楊手中的一把栗子:“你家老爺沒有受傷。我不好意思吃獨食,給剛才的馬嚐了一顆。”
“你用栗子打馬?”馬伯瞪大眼睛。
“我不是打馬,是請馬吃栗子。”
“有……這有什麼區別?”
“第一顆栗子打向馬肚上的齧鼠,用了內力,第二顆扔進馬嘴的栗子,倒是尋常氣力,非常眼力。”微生硯道。雖然不會武功,他卻將蘇長衫的招式看得一清二楚。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