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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雖怪那家小客棧裡的人不知道兇手的相貌了……”
陰負咎皺著眉,又道:“但是,我仍有一點覺得迷惑……”
燕鐵衣問:“那一點?”
陰負咎道:“按說,朱少凡這個人一向方方正正,很謹慎,也很世故,他當然沒有理由去謀害商傳勇,但是,為什麼那個對頭要易容改裝成他的模樣呢?為什麼不去裝扮成隨便那一個人呢?莫非只有朱少凡才合他的意?”
燕鐵衣反問道:“你自己可有解答?”
陰負咎猶豫了一下,道:“還要請我們青戈兄不要見怪!”
應青戈忙道:“負咎,你有話何妨直說?這是什麼時候了?肅奸殲敵為重要,那還顧得了個人私情!”
笑笑,陰負咎道:“那麼,我就說了。”
應青戈道:“請。”
陰負咎低聲道:“我一直奇怪,如果那個對頭裝扮成朱少凡,為的是什麼?思索再三,我認為有以下幾個理由:一、朱少凡為本社‘大首腦’級的重要份子,裝扮成他,不但可以竊知甚多本社機密內情,更可作為此人行動的依據;二、扮成朱少凡,便於接近本社上下所屬,伺機施其辣手可稱便捷之極;三、他之選定朱少凡為易容及利用之目標,或許朱少凡容貌輪廓及體形與他近似,或許因為朱少凡的駐地接近本社總壇,也許朱少凡適於被他利用鉗制--換句話說,朱少凡受到了他的脅迫!”
應青戈苦澀的道:“說不定朱少凡已經被害了,現在的朱少凡根本就是冒充的!”
陰負咎搖搖頭,道:“這不太可能--青戈兄,我們派駐一地之‘大首腦’,乃為‘青龍社’當地之最高掌權者,日常事務繁雜,內外酬酢極多,若非本人,甚難的一一料理清楚而不出破綻,再說,每名‘大首腦’手下所屬少者上百,多者數百,無論是人面、習性、才具,各有所掌職務,也只有他本人才能完全清楚分辨,偽裝者想通通瞞過,實在不易,何況朱少凡本身有妻有小,人家冒充他便算能騙過別人,莫非也騙結過他的老婆子女,我們不可忽略,事情發生直到目前,也不過是一兩個月的事,那隱形仇家偽冒朱少凡也差不多隻是這個時間之開始,試想,一、兩個月他能完全由一個陌生者變成了朱少凡?更一切的一切全學得和朱少凡本人一樣?甚至瞞過朱少凡的親信、手下、以及家人?我可以武斷的說,這絕不可能!”
應青戈臉色蒼白,吶吶的道:“你的意思是……”
陰負咎道:“我的意思是--這個陰毒的敵人冒充朱少凡,朱少凡一定知道而且同意,平時仍由真的朱少凡處理他份內事務,也仍由他與家人相處,假的朱少凡便冒充他四出誘殺本社所屬,並由真的朱少凡加以掩護,甚至供給他訊息!”
應青戈沉痛的嘆道:“但是,朱少凡為什麼要這樣做?”
陰負咎冷清的道:“只有一個理由,朱少凡有了把柄被他捏著,藉而威脅朱少凡俯首聽命!”
應青戈咬咬牙,道:“朱少凡會有什麼把柄被那人捏著呢?”
陰負咎森酷的道:“總會查出來的,青戈兄,我們總會查出來的!”
突然,熊道元一拍自己腦門,失聲道:“對了,魁首,我想起來了,近些日‘晉城’堂口老有一差務弟兄跑來跑去,聽說每次回來全是‘報單’啦,‘驗帳’啦,送信啦一些小事,以前不覺得什麼,因為‘晉城’也時常有人來來去去,如今一提,我覺得,那小子是不是跑得太勤了點?差不多三兩天便來一趟呢?這是孫三能和我閒聊中隨口說起來的,我自己也見過那人幾次,卻不怎麼起眼,也不認識--會不會是對方派來臥底傳信的奸細?”
燕鐵衣雙眉一揚,道:“現在就去拿住!”
熊道元答應一聲,立即如飛而去,望著他的背影,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