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皇朝長公主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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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公主都是備受盛寵的金枝玉葉,楚家大郎這般敷衍,怕是要得罪這以跋扈出名的公主了。
公主下了轎,一隻手虛虛地搭在駙馬的手上,兩人聯袂踏入喜堂。坐在席上的賀飛章立刻站起身探頭望去,只覺得長公主滿身金鑲玉翠,晃得人眼前陣陣重影,竟是看不分明。兩人拜了堂,便是卻扇,駙馬頗有才名,這卻扇詩做了一首又一首,卻不見公主挪開團扇。皇家公主矜持,但賀飛章卻受不了這般“千呼萬喚”的折磨,他大半個身子探出去,恰好跟上首的新娘子撞了個對眼。
新娘子方才居然好似在出神,賀飛章這一探頭,她立刻回過神來,也沒遵照規矩駙馬念一句便挪一點,而是乾脆利落地挪開了扇面。
千呼萬喚始出來。
“嗡”地一下,賀飛章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手裡的青銅酒爵一個沒拿穩,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熱鬧喧囂的喜堂一時間針落可聞,就連司儀都好似忘了禮數般啞了聲,嘴巴張了又張,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場眾人,誰沒在私底下臆想過容華公主的模樣呢?這樣的一個絕色佳人,身上糾葛著那般曖昧的桃色,想來應該是極為妖豔放蕩的女子?她應當是何種模樣呢?舉止輕佻?美目含情?豐滿嬌豔到一眼就讓人聯想到雲雨之事嗎?
可誰都沒想到,容華公主居然生得這般模樣。
她美嗎?自然是美的。她豔嗎?自然是豔的。
可是在那盛極的姿容之下,卻有著一雙清冷孤絕的眼眸,不帶任何慾望,不染任何塵俗。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這豔極的皮囊下藏著極致的孤清,彷彿骨血裡都藏著凜冬的冷冽,乾淨得好似深山裡的一捧新雪。
那是千山月淡,萬里塵清。
雖然她飛快垂眸斂下了眸色,但那抬眸一眼,煞得人五臟六腑都翻攪在了一起。
賀飛章愣愣地看著,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不久前和父親的一段談話,他問閱美無數的父親,什麼美人才能美得讓人一見傾心?
那時候慣來愛笑的父親沒有笑,他長吁短嘆,說一見傾心不可怕,怕的是那看一眼就套你半生,讓你抓心撓肺卻求而不得的人。
他心想,可笑,這世上哪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只要不跟皇帝看上同一個女人,他怎樣都能掙一掙。
可是現在,賀飛章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燒灼了起來,他想,那時說大話的自己是有多蠢?總是用自己膚淺的見解去剖析父親的話。是啊,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一種美人,她不笑不嗔,就那樣坐在那裡,誰也不看,誰也不理,孤冷高絕一如天上人。可是你卻恨不得把心都掏出去,只想將自己的顏面和自尊都捧到她腳下,問她踩得開不開心?她開心,就對他笑一笑,就笑一下,他連死都願意。
嘲笑楚奕之?不,他只想問公主府裡還缺不缺男寵?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是有權有勢還不要名分的那種。
卻扇之後,公主便被請入洞房了,駙馬還得在外頭敬酒。
只是這一回,嘲笑駙馬的人少了,恨不得把他灌出胃疾的人卻多了很多很多。
新房內,望凝青屏退了侍女,面無表情地望著吱哇亂叫的小白貓,腦海中還在梳理著方才知曉的訊息。
“尊上,您剛剛是不是沒穩住呀?要是被人看出來了怎麼辦?”靈貓焦急得抓耳撓腮。
“喚我名字或者喚我公主。”望凝青也沒提自己會走神完全是因為靈貓不合時宜地在她識海里說話的緣故,扮演容華公主是一件極其耗費心神的工作,一個不小心便會流露出屬於“望凝青”才有的神態,“方才之事,你再同我細說。”
靈貓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作為有些不妥,自覺得彼此的情分已經足夠親密了,便也乖巧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