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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事情再來一回,他還是會為了給父親翻案而毫不猶豫地簽下姓名。
他只是沒有想到會搭上自己的半條命。
方橋痊癒後私底下找其他律師看過兩份霸王條款,商討是否有終止合同或者縮短時期的可能性。
起先說得好好的,可所有的律師一聽牽扯到江家,紛紛改口。
他做這些瞞不過江儒和林少虹。
夫妻二人甚至都沒有出面,只交代律師敲打方橋。
「聽說方先生的父親離世後是由伯父嬸嬸撫養,你還有個beta堂哥。」
「你中學和大學是在a市就讀,24歲碩士畢業後,在b市口腔醫院的兒童頜面外科任職。」
「據我所知,方先生從高中就開始勤工儉學,你們那一屆的oga學生不到二十個,方先生這一路走來一定很不容易吧。」
句句不提威脅,句句是威脅。
方橋在江家面前就像一張白紙,他的人生、履歷被調查得一清二楚。
一個可遇不可求的高契合度、無依無靠的oga,江家想要毀了他易如反掌。
他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從江家盯上他那一刻開始,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結果只會有一個,不過是自願與非自願的區別罷了。
看清本質後,方橋將兩份合同收了起來,再也沒有翻閱過,盡職地給江明御當起了人體抑制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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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醫生,方醫生?」
方橋蓋上鋼筆,「怎麼了?」
「下班了,還不走嗎?」
他笑笑,「看完這篇論文就走。」
話是這樣說,可大約是太過漫長的回憶讓他有些心不在焉,生澀的單詞一個都看不進去,方橋只好註上標籤合上了筆記本。
聚會他是去不成了。
兩年前江明御查出有尋偶症時,alpha不信邪,既不做臨時標記,也沒有增加資訊素攝入的次數,結果就是症狀越來越嚴重。
此後那一個多月,方橋總能在出乎意料的時間和場景被神態不清的alpha不由分說抓回家。
有時候是在醫院,有時候是在和同事朋友相聚時。
沒多久相識的人就都知道他談了個年輕漂亮又粘人alpha——這只是好聽一點的說辭,事實上,私底下同事都會偷偷調侃方醫生的alpha個是偏執控制狂。
副主任找到他,「你那個小男朋友可不能一天到晚往醫院跑,這樣不利於醫院的風評。再說了,你在給患者看牙,他像尊大佛坐在那兒算是怎麼回事?每次都把小孩子嚇哭,家屬對此很有意見,你自己看著辦。」
方橋無顏面對上級和同事,也怕惹出事來,自動婉拒了所有的集體活動。
他受不了別人的非議,更無法忍受江明御影響他的工作,只能做出妥協。
一下班就趕回家,延長和江明御的相處時間。
把沾染自己資訊素的方巾偷偷地放到江明御的口袋裡,alpha每次嘴上不饒人說「不想帶垃圾出門」,但也不想再做尋找oga的傀儡,還是不會阻止他這個行為。
可惜收效甚微。
方橋依舊時不時得頂著同事好事的目光將躁動的alpha帶到地下停車場。
他們在無人的角落接吻,像兩隻不知饜足的獸類交換氣味。
alpha將oga抵在牆面,瘋狂激烈地吮吻著柔軟的唇瓣,偶爾有路人經過,方橋也不像最開始那樣緊張,只會藉由石柱的遮擋,放慢呼吸減弱黏糊的嘖吻聲。
資訊素奪取間,江明御會漸漸地恢復清醒,直到雙眸徹底清明。
找回自己的思緒後,alpha並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