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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纖瘦的身影消失在出口，徐予凜收回視線，往後一躺，閉上眼在心底數起數字。
五分鐘過去，遙望臺的門被人開啟，一顆丸子頭探出來，看到徐予凜，發出如釋重負的聲音：「終於找到你了。」
樂葵把門徹底推開，走了過來：「既然都到這裡了，就下去啊。」
一道陰影擋在徐予凜的臉上。樂葵彎下腰，看著在遙望臺睡大覺的傢伙，「馬上就下課了，不是跟你說過，這堂課如果不出席，你的體育分就會不合格了。」
徐予凜沒有睜開眼，鼻音輕吟：「人太多了。」
「我就知道。」樂葵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竹馬光潔的額頭，「老師說就算不上整節課，但是游泳分數還是要計算的。我已經和老師說好了，一會兒安排你遊一趟，把分數補上。」
這種時候，平時總幫忙老師的好處就出來了。樂葵好說歹說，終於說服老師開個方便，只要徐予凜願意遊一趟，就算上他的體育分。
徐予凜慢慢睜開眼，對上倒映在眼底的少女嬌容。
樂葵的丸子頭扎得有點凌亂，有幾縷頭髮因為姿勢而垂落下來。明明處於背光中，這張臉蛋也明媚得讓人心口悸動。
他凝視片刻，開口道：「誰計分？」
樂葵揉了揉鼻子，站直身體，伸出一隻手遞給他，嘟囔道：「明知故問。」
徐予凜的排外傾向不是普通的嚴重，就連和他們從中學開始認識的司珏，他也沒有把人當成朋友。上了高中一年多，他在這裡願意搭理的人也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除了她之外，這傢伙肯定不願意別人幫忙計分，哪怕是老師也不例外。
徐予凜視線落在眼前白皙的手掌，伸手慢慢捉住，被樂葵「嘿」地一聲拉了起來。
二人回到泳池，這堂游泳課已經正式結束，學生都離開了，只剩下一名男助教。
接下來是午休時間，男助教收拾好東西，也很快離開，場地只剩下兩個人。
樂葵拿著助教留給她的計分表和計時器，「馬上就到午休時間了，我們快點開始吧。」
徐予凜沒有說話，黑眸掃過眼前的游泳池。
這是男生剛用過的池水，還沒有換過水。
他又看向樂葵，樂葵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回視他，「怎麼了？」
「你還沒有遊過吧。」
雖然是疑問句，語氣卻是篤定的。
他在遙望臺看著，就沒有見樂葵下過水。
「是啊，」樂葵不疑有他，「我也是一樣，等我幫你算好分數，也得考一次，不然也不算體育分的。」
「是嗎。」徐予凜掩去眼底的情緒，邁開腳步往女生的游泳池走過去。
「咦？」樂葵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連忙追上去，「徐予凜，等一等，你去哪兒——」
「在這邊考。」
他拉開隔開兩個泳池的繩索，用下巴點了點女生那邊的游泳池。
被男生用過的泳池，他不想那些水碰到樂葵的肌膚。
「哦。」樂葵雖然不明所以，但對她而言兩個池子都差不多，見徐予凜堅持，她也沒什麼抗拒的，很爽快地走到女生游泳池這邊，重新掀開計分表。
「那我們開始吧……」
話音未下，她手裡的計分表和計時器都被拿走了。
徐予凜低下頭，在計分表空白的那一欄寫上樂葵的名字，「你先來。」
「……」樂葵想讓徐予凜先來，就是怕他一會兒又耍性子不考了，她摸了摸鼻子，不抱希望地抗議：「我覺得你先來比較好……」
徐予凜下巴輕抬，看了一眼考試開始的地點，意思明確。
樂葵沒有辦法，只得拉開外套的拉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