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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別猜了,這句話肯定不是明面上的意思,搞不好程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大哥收到旗下了;也許握住了他什麼把柄;然後和程柳定下各種暗號的含義,這句話到底指什麼意思;估計只有他們倆人知道。”
孫韶鬱悶地坐起來;易輝說得他何嘗不知道,但是就是因為他知道得太多,知道一些事一定會發生,但能確定的東西又太少,根本摸不清易煜最後到底會怎樣,又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或者,聽進去後到底能不能做些什麼有效的措施和防備?
只要稍稍往深裡一想,孫韶就有些痛恨自己此刻的無力,他上輩子只顧著在自己的世界裡沉淪,不認識易輝,更不認識易煜,所以即便他有後世的一些記憶,但到了這種時候,也只有旁敲側擊地給予一點提示的能力,其他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即便他的理智也告訴他,易煜可不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好人,甚至,也許刨開易煜腳底下的泥層,堆積的都是厚厚的血水和汙穢。
可是,在孫韶這等尚且做不到憂國憂民水平的凡人心中,好人從來不等價於家人,不是嗎?
孫韶只是想盡自己所能,保自己家人的周全,但現在細想想,他畢竟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裡面的圈圈繞繞他全然想不透,也不知道自己那點微末得提示對易煜是否有用,所以,他才猶如被火烤著一樣,覺得這種保護性的隱瞞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
不光他,他想,雖然易輝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一定比自己現在更焦躁,想到這裡,孫韶不由伸手攬住易輝的腰,將自己的臉頰貼在易輝的小腹上。
“應該沒什麼事兒,雖然那天大哥語焉不詳,但是那語氣,還是透著自信的,不管怎麼樣,現在來看,事情一定在大哥的掌控中,對吧?”
易輝低頭看了看孫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他牽起嘴角笑了笑,低頭將額頭抵在孫韶的額前,眼睛對著孫韶的眼睛,微微眯起,輕輕地應道:“嗯。”
而後,易輝閉了閉眼,將下巴抵在孫韶的頭頂,摟著孫韶的脖子,盯著窗外微微出神。
易煜是他的大哥,可以說,他是這世界上除了易煜自己外,最瞭解易煜的人了。所以,他一早就看透,易煜的那個語氣,不是出於對局勢盡在掌控的自信,而是一種將自己置之身外,只求保全他想保全的人和物的態度。
夫夫倆互相安慰了一通後,面子上,兩人終於過上了正常的生活,每天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易輝照舊隔三差五巡視一下下面的店鋪,然後把大半精力放在他新成立的野騰馬飲食集團上。過年時,易煜曾經對他說過的種種,他雖然還是不怎麼懂,但依舊招來了集團裡現有的核心成員,將易煜的想法告知他們,然後由他們去將這些東西變成可執行和操作的企劃。
孫韶則一門心思撲在新接到的邀約上,寫譜填歌詞去了。
兩人每日這麼過著,看似再正常不過的樣子,就連孫母都說兩人最近日子過得十分規律,規律到好似有些怪異。而實際,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他們暗地裡是有多麼焦躁。
每天主要看到哪個臺在播放新聞,就忍不住駐足,有時候從這些新聞欄目裡看不出什麼和易煜有關的東西,他們又忍不住上網去搜尋一些新聞或者傳聞,每每從一些細枝末節的小道訊息裡嗅到點什麼不太好的訊息時,總是會下意識地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易煜,確認易煜還沒什麼事兒。
直到被這夫夫倆折磨了近一個月,易煜才首先受不了地警告二人,再這麼神經質,就別怪他再玩點兒“失蹤”和“拒接電話”的遊戲了。
同時,易煜對易輝和孫韶這種關心則亂的舉止既無奈又溫暖,為了安兩人的心,也只得稍稍透露點東西給兩人。
原來,孫韶先前對他的提醒,確實引起了他的一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