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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泉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經常輾轉於各地,她也知道陸非這種有錢有貌的公子哥兒是典型的洋蔥男孩——沒有心,只會讓女人流淚,她不介意這些,也從不以陸非的女友自居,這點是她和陸非之間的默契,他們來去自由,沒有牽絆,只在她回北京或者他心血來潮去探班的時候才陪伴對方一些日子。
陸非的一天一般是從接近正午開始計算的,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早已大亮,身旁早已空了,連泉早就已經去片場趕戲了。他洗了個熱水澡,去樓下的肯德基買了個套餐,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
在他的身後便是肯德基給過生日的小朋友準備的慶生專區,那裡正圍攏著一群小朋友,拍著手唱生日歌。
這種熱鬧的場景讓陸非面露羨慕的神色然後無奈的苦笑一聲。
他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最渴望的便是有人幫他慶生,但是當時他的父母已經離婚又各自再婚,他和奶奶生活在爸爸留給他們的偌大的別墅裡。奶奶眼睛不好,看東西總是如隔著霧一般,原來中過風,留下了一些後遺症,走路顫顫巍巍的離不開柺杖,自理尚且困難,更何況忙活慶生這般勞心勞力錦上添花的事了。
餐廳裡開始播放慶生祝詞,“今天是餘曉亮小朋友的7歲生日。肯德基全體員工在此祝他生日快樂,身體健康,學習進步,天天開心!”
陸非像人群中望了過去,只能看到被圍在中間頭戴慶生帽的小男孩的背影。不一會兒,那小男孩轉過身來,那靈動活泛的大眼睛,突然讓他的心湧上了一股暖意。
他用了很久才想起來,這就是前幾日在飯店裡,他扮成米老鼠哄連泉開心,那個衝到自己懷裡嚷嚷著合照的,魚蛋的兒子。
魚蛋的兒子,今天,七歲。
陸非彷彿想到了什麼,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的曉亮,企圖從他的一舉一動中找到些許熟悉的影子與證據。
他發現餘曉亮很愛笑,每次笑都會咧開嘴巴,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米牙,圓圓的眼睛彎成月牙狀的一輪,縫隙中透著點點晶亮。說話聲音很大,熱衷於炒熱氣氛,紮在人堆裡絕對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想忽略都難。
陸非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他的表情糾結成很奇特的一團,他努力回想自己記憶深處的餘丹,只想起了一個綁著馬尾辮,活潑開朗,成績拔尖,嘴很貧,每次都把他氣的半死的黃毛小丫頭。對了,還有她髮絲的清香,以及八年前他生日那天,她在自己的懷抱中,半眯著眼睛,像只小貓一樣迷醉的表情。
16歲的陸非在知道爸爸塞了錢又託了關係,好不容易才把他塞進附中的時候,心裡是充滿不屑的。他不覺得這是父愛的體現,他將他定義為一種維持自身面子的行為,畢竟他的父親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兒子如果不夠優秀,勢必會成為他人生中的一大汙點。
來到附中的第一天,陸非就開始懷疑自己和這個莘莘學子趨之若鶩的名校嚴重犯克——他怎麼千挑萬選,就挑了期中考試這一天來學校呢?
“你先考考試試吧,正好摸摸底,找找自己的位置。”教導主任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面帶微笑的說。
“我知道我的位置在那,不用摸了……”陸非後退了一步,有一種扭頭就跑的衝動。
“怕什麼啊,從小考到大了,還緊張。正好第一考場有個女生病假缺考,你就坐她的位置吧。”教導主任看了看腕錶,“快開始了,抓緊時間。”
陸非在心裡把這個缺考的女生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的生病缺考,他也不用坐她的位置考這個該死的期中考試了吧!
附中的考場都是按照學習成績排名,陸非驚訝的發現自己需要坐的位置竟然是第一考場的一號,也就是這個全國重點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