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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琴聽著窗外的雨聲,說道:“林姐姐,快別站在那了。別受涼了。”
林黛玉回過頭來,望著薛寶琴問道;“你說,哥哥怎麼樣了?”
······
“將軍,雨太大了。我們要不要先回去吧?”風流鬼何晟受不了下這麼大的雨還要埋伏在這裡等著海寇過來,率先說道。
薛虯冷冷地望了何晟一樣,沒說什麼,依舊趴在草叢堆裡一動不動,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
何晟瞧見薛虯那冷芒,不吭聲了,心裡卻在罵著薛虯沒事找罪受。
蔣衝輕聲問道:“將軍,會不會海寇又事先得知訊息了,不會中我們的埋伏?”
薛虯滿臉是水,視線模糊,沉聲說道:“放心!這一次他們一定會過來的。”
何晟聽後撇撇嘴,“上次不也是這麼說!”
蔣衝橫手一拍何晟的腦袋,虎目瞪了何晟一眼。
何晟方才不言語了。
薛虯靜靜地趴在草叢堆裡,眼睛一直盯著前方那個山坳口,心裡卻是在想著已經來這裡有五天了,從第二天開始殺第一個海寇,到現在已經殺了有三十二個海寇,自己親手殺了三十二個人,活生生地一個人就死在自己劍下,那滾燙的鮮血濺在自己的臉上,紅色充斥著自己的眼睛,血腥味一直殘留在自己身上,無論如何也洗刷不掉,洗刷不掉的不只是自己的身上的血腥味,還有那深深地罪惡感。
殺人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無論是用劍,用刀,用棍,還是用箭,哪怕是徒手也能親手殺死一個人,看著他慢慢痛苦死去,薛虯自己的心也在痛苦中死去。
殺得第一個人薛虯到現在都還記得,每晚都在做惡夢。那是一名二十幾歲的男子,每一個動作都記得那麼清楚,沒有一絲錯誤,薛虯是用劍插進他的腹部,看他倒在地上,血一直從腹部流出,染紅他身下的這片土地,慢慢歸於沉寂,再也沒有掙扎,沒有怨恨,沒有痛苦,有的只是自己不斷的惡夢,自己不斷的掙扎與彷徨。
很難想像自己這一雙手,居然會有一天沾滿鮮血,成為殺人無數的英雄。英雄總是成功者的專有名詞,對於英雄殺人是為了救更多的人,薛虯一遍一遍這樣告訴自己,一遍一遍這樣麻痺自己。
薛虯嘆了一口氣,自己當初在金陵的時候看著那個刺殺義父的夥計還會不知所措,氣憤地質問軒音為什麼要殺死那個夥計。沒想到才過幾年,自己就走上了這條路,當真是可笑。
自己又何曾想過自己的這條路比起當初的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一劍又一劍斬下去,一拳又一拳打出去,就這樣鮮血一直流,自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好在自己還不是一個善惡不分,殺人如麻的殺人狂,自己還沒有忘記前世的世界,原來的自己,自己也還沒有迷失自我,找不到自己的本性。
“將軍,人來了!”蔣衝的一句話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薛虯回過神來,望著遠處一群身著黑衣,手執刀劍的人,心裡對自己說了一句,“你叫薛霖!”抬起右手,準備時刻示意部下放箭。
薛虯目測海寇離自己一行人的距離,手突然放下,大喝一聲,“放箭!”
簌簌箭地破空聲響起,密密麻麻的箭直奔向海寇。
薛虯心一寒,這將又會有多少人死在箭下?薛虯只是念頭一閃,自己已經拔劍斬向海寇。
鮮血依舊會濺在薛虯臉上,血腥味依舊會殘留在薛虯身上。
“殺!”“殺!”“殺!”
一直都是刀劍光影的二重奏,這刀劍的碰撞聲夾雜著世人的叫喊聲演奏著一曲死亡之歌,在這歌聲中誰也沒有辦法預料誰是下一個倒下的,每一個人只能拼命地殺人浴血,這樣或許才是自己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