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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每天比傅羅早起,晚上睡的比她晚,天天陪著她練劍過招,真正累的是他啊。
白翳在涼亭裡面煮茶喝,不知道從他的那位子子孫孫身上拔了毛弄了一把扇子,還有一大把羽扇綸巾的味道。
林寒說白翳最近心情很不好,這不氣都撒到徒子徒孫的頭上去了。傅羅遠遠地看過去,原來白翳沒那麼消遣,嘴裡喃喃自語,傅羅看了十幾遍,才看清楚他說:“他到底要幹什麼?”
傅羅本來想看看就從一邊走了,誰知道白翳抬起眼睛衝她招手,“你過來坐。”
傅羅坐下,白翳到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熱氣在蒸騰,茶水碧綠碧綠看起來很好喝,傅羅伸手握著茶杯取暖。
白翳動動扇子,“喝了。”
傅羅抿了一口,茶水和想象中的一樣甘甜清香。
半杯茶進肚,肚子裡暖和了,好像氣氛也暖和了。傅羅和白翳相對而坐,兩個人都有心事,彷彿都想從對方哪裡得到點訊息。
傅羅先開口,“綵衣說你是羽族的先知……”
白翳挑了一下眉,很不以為然,若不是先知怎麼能知道那麼多事,從找卓玉到恨傅羅,再和那條鱔魚結仇,他容易嗎?
傅羅有很多事想要問。例如無夜去哪裡了?就算他跑出去風流,也不能好幾天不見蹤影,她這幾日法力越來越強,起碼感覺到妖界沒有無夜的蹤影,他到底去了哪裡?人間、東海還是天界。
卓玉簡簡單單幾句蓋過去,她就已經猜了個大概,實在不用再去證實什麼,無夜他去了天界。佛祖曾經給了他可以自由出入三界的特權,無夜這一次肯定是衝著雲笙去的。傅羅看著手指上清晰的龍紋,這是她和無夜地契約紋,隨著她法力的恢復,契約紋這幾日越發明顯,她從這條龍紋上起碼能看出來無夜性命無礙,那是不是就代表雲笙暫時也是安全的,她不敢想太多。
也許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壞,當時她衝到天界去,心裡有了壞的不能再壞的想法,現在看來一切還沒有變得非常糟糕。
能保下雲笙的只有佛祖。難不成是佛祖現了真身?
傅羅和白翳兩個人互相看了良久,各自心裡在瞬息中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雲笙和無夜地事傅羅不再問了,白翳想問她的事,斟酌了一番也放下了,傅羅又自覺地倒了一杯茶,喝掉最後一口,放下茶杯看著白翳,“你既然知道虛空界地事。那以我現在法力能不能開啟虛空界的大門?”
白翳說了一個字,“能。”聲音不大高昂,並不是因為他不確定,而是為自己的某個決定後悔。
他設計蒐羅四美圖,想騙的傅羅開啟虛空界大門拿到那個力量,然後讓卓玉足夠與玉帝抗衡,一切本來都是按照他預想的在發展,可是忽然之間在關鍵時刻變了調,這個調要變到哪裡去,他無論怎麼掐算好像都看不到最後。
就算是先知也算不到最後。
傅羅吃飽了飯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不知道是不是該回仙山派一趟再去虛空界,上一次從仙山派忽然消失,傅真人夫婦一定急壞了。唉,有她這樣一個女兒,真是操不完的心。
卓玉看著慵懶地趴在床上一言不發的傅羅。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先去虛空界接君霖回來,再回仙山派,當時把你帶回來,我就已經讓林寒去仙山派送了信。”
床上的美人忽然精神抖擻地抬起頭來,眼睛笑地彎彎地,眼角就像灑了一層亮晶晶地珍珠粉。
遮了珠子的光,兩個人重新躺在床上,傅羅還在胡思亂想,馬上要回到虛空界了,格外地想那個調皮的小傢伙,不知道那個人肯不肯將孩子還給她,她睡不著索性翻個身,剛剛露出的手臂馬上就被卓玉塞了回去,“你著什麼急。”
“那是……我的孩子……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