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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離開她的房間時,我還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仍舊在注視著我,但眼眶中明顯閃著淚光。
我知道自己欠她太多,但這個債要等到何時才能償還呢!
風 の 聲
第十三章(中)
一路上跟隨中沒有人說話,但四周依舊忙碌的街景映襯在金黃|色的落日餘輝下。街道光滑的石板路反射著這些光,意想不到地耀眼,讓人有些睜不開眼,也讓我一度以為自己只是沉浸在可怕幻覺中。
“大人,請上車!”
聽到某一個隨從的聲音我才明白過來。這些是真實的,不是幻覺,也沒有逃避的餘地。
我沒有應聲,只是默默的再看了一眼那個我和蕾莉婭的家的方向,然後撩開腳邊的斗篷,跨上早就開啟門,準備出發的馬車。
在車上,那位醫生一再的向我保證蕾莉婭的安全。但我一直沉默著,因為我覺得自己很累,現在反倒鬆懈了下來。現在,只是在靜靜的等待著那個結果的來臨。
怎樣面對他?怎樣向他解釋?怎樣請求他的原諒?
這些對我來說似乎已經不需要了。心中難得的平靜……
“西爾弗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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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正式的見我。因為畢竟,我和他的關係不應那麼明顯的示人。但更沒想到的是,在那裡等待著我的,不止他一個,還有皇后殿下。
她現在注視著我的眼神比那天更為冷酷,還帶著點報復勝利後的快感。
我似乎明白了……
既然是正式的接見,我就要按照君臣之禮,單膝下跪表示自己的忠誠。可能“忠誠”一個詞對我來說過於形式了,以至於現在我竟然心虛的不敢看他的臉。
周圍靜的出奇,原本以為會發生的都沒發生。但這讓人更覺得不安。就這樣,過了許久……
“西爾弗,你知道為什麼會被緊急召見嗎?”
他終於開口了,但語氣卻很公式化。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冰冷的語句中帶著的微微怒意。
“臣知道。是因為臣隱瞞了陛下自己家人的事。”
我依舊沒有抬頭看他。並毫不避諱的說出了他想要責問我的原因。果然,有一陣,他竟不知道該怎麼再問話了。我可以感覺到他周圍開始瀰漫起危險的氣息。
“你知道!”他忍耐不住了,但又不知應該到哪裡去發洩自己的怒氣,“你竟然能這麼冷靜的說你知道!!”
“陛下不要動怒。想必西爾弗大人只是不想讓陛下擔心才一直隱瞞著。”
假意的好心,只有那個貴為一國之母的女人才會說的出口。簡直讓人噁心。
“閉嘴!”他並沒有令她的情,“你就別在那裡假惺惺地了。你不就是來看戲的嗎!否則也不必做出那麼不體面的事。哼!跟蹤,這種事是一個皇后會做出來的嗎?你這麼急著告訴我,是不是想我儘快把他給處理掉,然後再和你重歸於好啊?!”
難道整件事是出於皇后的妒忌心?她派人跟蹤我?呵呵……女人的妒忌心還真是可怕啊!
“難道這事我做錯了嗎?”
“是的,你錯了。完全都想的太簡單了。重歸於好根本就不適用於你我之間,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開始。你為什麼就不想想,當初我為什麼娶你?”
剛才還帶著勝利眼神的她,一下子變的暗淡了。
“你那雙充滿嫉妒之心的眼睛根本不配擁有那麼清新的綠色!”
綠色!
我聽到這個詞,敏感的抬起頭看向皇后。第一次那麼仔細的看過她。果真,那雙眼睛的綠色似曾相識。
“啊——”一聲尖利的慘叫撕破了整個房間的空氣,“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