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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白雲悠悠。
小船從橋洞緩緩穿過,垂柳掃過烏篷頂。
水波盪漾,漣漪擴散。
這座承載著無數人的夢想、人為搭建的影視城,早早甦醒,日復一日的運轉。
忙亂嘈雜的影視城,停在一旁的豪華房車。
吃飽喝足的安景眨眨眼,問晏啟離:
“談什麼?”
安景眼底的泛青還沒完全消褪,晏啟離沒跟他繞彎子:
“談談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也要躲著我的事。”
安景臉上因美食露出的笑凝住。
這事怎麼還沒過去?
“安景,別用你那些胡編亂造的理由搪塞我。”晏啟離語調沒什麼情緒起伏:
“能不能騙過我,你心裡應該清楚。”
安景:“……”
他當然有數。
他這點段位,要是在活閻羅眼皮子底下能瞞天過海,晏啟離也不會找到這裡來。
在晏啟離眼裡,他估計就跟裸奔差不多——
說的每一句話的末尾,都標註著‘真話’還是‘謊言’。
晏啟離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不用細細分辨,安景都知道他是認真的。
安景好久沒聽晏啟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了。
他有預感,如果這次自己再胡扯一些有的沒的,晏啟離就不是現在的態度了。
北疆王的耐心一向有限。
見面後竭力忽略的事被扯了出來,說安景心裡不慌是假的。
他有完美的計劃,只要避開晏啟離就行,但晏啟離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他全部安排。
更別提晏啟離現在還一副,不說清楚不讓他下車的架勢。
安景進退兩難。
晏啟離也不催他:“你想好再說。”
他有的是時間。
安景:……我想不好。
早知今日,安景絕對不會把晏啟離設定這麼聰明。
所有謊言都無處遁形。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躲是躲不過去了,在晏啟離的注視下,安景心一橫:“我說了,你不能生氣。”
心裡虛,安景說這話聲線都在顫。
慶幸不破是管制刀具,現在還擱家裡供著,晏啟離沒有隨身攜帶。
最壞的結果就是……晏啟離搬走,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見安景這視死如歸的模樣,晏啟離眉一挑:“你說。”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重要的事,讓安景連面都不想見。
酒壯慫人膽。
一杯倒的人,喝兩口水也有同樣的效果。
安景不敢直視那雙墨藍的深邃眼眸,支支吾吾:
“就是那個……我們之前簽了合約,你還記得吧?”
安景從來沒跟人告白過,第一跟人剖明心意,就是北疆王這樣的難度。
勇氣可嘉之餘,開場白恨不得一杆子撐河對面去。
就差從盤古開天闢地說起,把戰線拖得越長越好。
晏啟離矜貴一點頭:“記得。”
安景眼皮一抬,四目相對眼睫顫了顫又很快垂下。
安景斟酌字句:“當時我跟你說……我是紙性戀,只會喜歡紙片人。”
聽到安景說只會喜歡紙片人時,晏啟離幽深眼底晃了晃。
晏啟離自然還記得當初某個社恐,頂著置於人群的壓力也要去參加什麼烏魚子的籤售。
就為了親筆簽名海報和什麼吧唧。
那海報還很不得體。
現在想想安景視若珍寶的海報上兩個男人的姿態,北疆王還是不免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