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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鳴的手機是被管著的，等他放假了才能開機。
顧父跟他來往一般是寫信，簡訊倒是不太多，他先挑了其中某個人的簡訊一條條讀完了，回復了，這才翻翻別人的簡訊。
許卉的簡訊很快看入眼中，顧鳴猶豫了一下，給她回復了一條。
許卉一個電話就撥了進來，寒暄幾句近況後，她單刀直入進了主題：&ldo;顧鳴，有一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你還記得封鈺嗎？&rdo;
記得，當然記得。
顧鳴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收緊：&ldo;怎麼了？&rdo;你我久未聯絡，怎麼一開始就提那個令他憎恨的人。
但隨著許卉的話慢慢說完，他的手越攥越緊。
封鈺的事，他在畢業回家的時候略有耳聞，聽說她從一家奶茶店開始努力，然後現在開了大酒樓，叫錦繡大飯店。
他不置可否。
據說她結婚了，跟本地一個黑白兩道都說的上話的，人稱嘉哥的人在一起。
他仍然毫無波瀾。
就連紅毛被擠兌得在錦繡市待不下去，跑掉了，關小志卻被收入麾下，他都沒動過半分眉毛。
但是許卉在說什麼？
她說封鈺的生意是她一手推動的？
還說封鈺和嘉哥的婚事算是她間接促成的？
他嗓音乾澀，半晌問出一句：&ldo;我哪裡做得不對，你這樣討厭我？&rdo;
許卉猜到他會這樣，但真正直面顧鳴的詰問，她還是覺得心口發堵。
&ldo;顧鳴，我沒有討厭你。至少現在沒有。&rdo;
這個粗線條，大大咧咧的大男孩，頭一次如此敏銳：&ldo;那就是以前有過？&rdo;
許卉在電話那頭頓了頓：&ldo;我們先談封鈺的事。&rdo;說完不顧他的抗議，語速加快了些把事情說清楚了。
&ldo;這個案子是我接的，我才能把這個案子壓下來，你明白嗎？如果放在別人手上，我不能保證封鈺會守口如瓶，也不能保證你會不會被抹黑。封鈺誣陷你的事，就算是老老實實把事情講出來，也會牽連到你。&rdo;
顧鳴咬著後槽牙，他有點想笑：&ldo;我叫你姐，你這樣對我！我從前對你的好，你都不放在心上？&rdo;
&ldo;從前？&rdo;許卉的聲音透過電波的傳送，更加顯得過分冷靜而不近人情。
&ldo;我被攔，你解圍，我被鎖，你開門。這些我都很感謝你。&rdo;
不等顧鳴的呼吸完全和緩下來，許卉接著說：&ldo;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攔，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鎖。&rdo;
&ldo;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來解決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怎麼好像是你施了多大的恩，我就得受著的意思？&rdo;
&ldo;我也很明白的講過，我不喜歡&l;哥哥妹妹&r;這一套，大家就是普通同學不行嗎？&rdo;
當年，小樹林裡那麼暗，她根本都不敢看他們，如果不是因為顧鳴認出她了，突然跳出來嚇她，跟她說話，讓她保密，她哪裡會被關小志誤會是個告密精？
而被鎖在教室裡的事，雖然可能是因為封鈺喜歡沈清辭，所以針對許卉，但是在那之前，沈清辭和許卉的流言就已經喧囂塵上，封鈺卻從來沒動過整許卉的念頭。那件事，無非是她自作主張，為顧鳴&ldo;出氣&rdo;才做出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顧鳴一直纏著許卉，非要認她當妹妹，封鈺根本不會做到這樣的程度。
顧鳴心裡發堵，氣得呼吸急促。
是，他從前是混帳不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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