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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又叫他:&ldo;學文哥。&rdo;
賀學文低頭看她:&ldo;還有什麼事?&rdo;
還有什麼事,問得好客氣,但又好疏離,一點都不像記憶裡那個溫柔好脾氣,不管她提什麼要求都會露出為難害羞表情,然後答應她的人。
許願瑟縮了一下。
她竟有點怕他。
&ldo;沒事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在這裡觀察一天,明後天再辦出院。&rdo;
賀學文叮囑完這一句,再不回頭。
許願又一個人呆呆地坐了半晌,抱著膝蓋哭了好久。
這間病房只有她一個人,晚上的時候醫院可不比家裡,根本不消停,走來走去的,喝醉鬧事的,在病房門口因為各種矛盾吵架的,一大堆事情,她在這兒待了一夜,幾乎大半夜都在擔驚受怕,怕這些人突然闖進來,怕出事。
第二天天亮了,許願才開啟反鎖的病房門,護士來檢查了一下,說她只是有點脫水和炎症,補液幾天就行,她問現在能走了嗎,護士以為她要出去吃飯,好脾氣地告訴她八點開始醫生要查房,她可以去轉轉,不過要準時回來。
許願昨天在病房待了一夜都沒睡好,身上汗出了好幾身,早就臭了,想快點回去洗個澡,聞言只得先忍著難受在樓下買了吃的,慢慢走上來。
在乘電梯的時候,有人看她面帶病容,手上貼著膠布,還提著早餐,跟同伴小聲嘀咕:&ldo;哎喲你看那個阿姨,好可憐,一個人來住院。&rdo;
阿姨?
許願茫然地看了看電梯,清晨的人比較少,除了一個男護工,和說話的兩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就只有她。
她想說,她才二十,也就比她們大不到五歲吧,怎麼能叫她阿姨呢?然後她看到了電梯牆上鏡子映出的自己,不由一愣。
那個臃腫憔悴蒼老的像三四十歲婦女的人,是誰?
電梯到了她的樓層,她反應了半天才匆匆走出去,差點被電梯門夾住。
走前她回頭,看著裡面結伴來做體檢的兩個姑娘,她們青春洋溢,熱情陽光,正不知道說到什麼事而咯咯直笑。
她恍惚覺得自己似乎也曾有過那樣的年華,是什麼時候呢?
腦中浮現的,是自己穿著不合身的寬大校服,故意模仿著許卉的筆跡寫下的許艹兩個字,一臉算計地把紙條投到賀家的信箱裡;或者是一臉慾念地把賀學文堵在回家的路上,纏著他親吻的饑渴樣子;又或者是不知羞恥地挺著孕肚在許卉面前晃悠顯擺的可笑樣子。
許卉,對,許卉!
她眼中亮起來,快步走回電梯那兒狂摁下降的按鈕。
她要去公司,問一問許卉:你怎麼又成了我的老闆了呢?
許願也不管外人的眼光是有多詫異,挎著包提著早餐就往醫院外面沖。
夏日的陽光多辣啊,七點後就刺得人睜不開眼了,她病得歪歪斜斜的,一出門就眼睛一黑,她撐住了,破天荒攔了輛車趕到了公司。
同事們都有些驚訝:&ldo;許願,你不是生病了在住院嗎?&rdo;怎麼來上班了?
許願問他們:&ldo;許……許總還在嗎?&rdo;
&ldo;在呀。&rdo;
許願沖了進去。
總經理室外,她頓住腳步,胸前劇烈起伏,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ldo;進來。&rdo;是林俐的聲音。
她開門進去,林俐和新任命的總經理正在交接,許卉則坐在一旁看檔案。
見她進來,林俐驚訝地站起來,被許卉叫住:&ldo;你忙你的。&rdo;
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