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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不等顧老夫人追問,就解開了脖子上的絲帕。睡了一覺過後,脖子上的淤紫更顯觸目驚心。
這一道傷把顧老夫人準備好的質問全擋了回去,顧老夫人一肚子怒氣不知道朝哪發,憋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白芷暗道上回捱揍擋一劫,這回捱揍又擋一劫,這可真是禍福相依。
葛禎問道:“三弟妹,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白芷:“是夫君弄的。”
只能說實話,主要也沒什麼別的人可以賴。
葛禎一下子來了勁,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三分,她佯裝關心道:“三弟怎能下這樣的狠手,無論三弟妹做了什麼錯事,都該先好言規勸才是。”
白芷抬頭看葛禎那副得意的嘴臉,把準備好的託辭又咽了回去。她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慢條斯理道:“是夫君不知從哪學來的房中術,待妹妹病一好就用在了妹妹身上,結果手重了些,搞成如今這個見不得人的樣子。”
葛禎的笑容僵在臉上。
“真是有傷風化!”顧老夫人面色十分尷尬地揮揮手,“快回去養傷吧,傷好之前不許再出門!”
白芷睨了一眼面容抖動的葛禎,重新把絲帕繫好,禮數週全地告退了。
顧宴這邊沒等上多長時間,方知恆就揹著藥箱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
見到顧宴,方知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後捏起他的手腕把脈。
“我已沒有大礙了。”顧宴道,“知恆,昨夜多虧有你。”
顧宴的記憶停在被長風點住穴道的一刻,後面的事情都是早上醒來之後問過長風才知道。
“殿下就不要和我客套了,說起來還是多虧了白姑娘。”方知恆面色十分凝重,“殿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瘋了這一下之後,顧宴這幾天積滯的重負散去大半,說起這件讓他差點走火入魔的事竟也能雲淡風輕起來。
他湊到方知恆耳前低語了幾句。
“砰”地一下子,方知恆跌坐在地上,一臉驚駭,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顧宴把方知恆扶到椅子上,平心靜氣地給他拍後背。
方知恆嘴唇抖動,顫聲道:“我們……我們……從沒懷疑過……”
“我們從未懷疑過他。”顧宴接下去道,“怪不得顧老夫人諱莫如深,我無論如何都撬不開她的嘴。”
“殿下……那我們豈不是……白白地耗費心力?”
顧宴搖搖頭:“我們所做的絕不白費。”他眼中似又有渾黑湧動,只不過這黑更透亮更純粹,他忽地笑了一下,“知恆,我與七皇子曾有過交集,其人深謀遠略,少時常來找我縱馬下棋,只為娘傳承給我的機關秘術。當今皇子之中,只有七皇子能與太子爭一爭未來的帝位,達我大願,我帶著這張七皇子曾見過的臉和機關秘術去投誠如何?你說,可不可賭?”
顧宴嘴上問著“可不可賭”,聽在方知恆耳中卻是“必賭不可”。
方知恆頭皮一陣陣發麻:“殿下,若一步踏錯……”
“若一步踏錯,我便讓長風帶著你去找傅堯,你們翻出那幾箱子秘寶,逍遙快活去吧。”顧宴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我自去押著兇犯給爹孃謝罪。”
“那侯府的事……”
“侯府的事不停。”
方知恆好一會兒才平穩下來,說道:“殿下,如今皇帝正值壯年,若要扶七皇子登基,或是再等上十年二十年,或是逼君退位……我們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
顧宴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昨天的雨已下盡,倚水苑叫剛鑽出來的日頭烤得乾透,一點兒不見下過雨的跡象。
他說道:“知恆,王府上下七十二口慘死,連坐了外祖一家,只活了我和長風兩個。十幾萬百